我们是三个站了起来,悄咪咪上了楼,然后打开了房门的时候,发现柱子和虎子睡得香着呢。呼噜声还是此起彼伏,就像是柱子从来没睡醒过一样。
这下我们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不过看样子,柱子应该是做梦了。
有时候就是这样,睡觉的时候听到一些声音,然后会做和声音对应的梦。
我把马灯放到了桌子上,坐回了床上。而这时候,林素素和范离都没有要我接着给她们讲故事。而是都趴在了桌子上沉默不语。
凌晨两点,虎子先睡醒了,他醒了之后就去推柱子,把柱子也推醒了。
虎子说:“老陈,你去睡吧。”
我哎了一声,然后躺到了虎子的床上。
林素素和范离也都上了床,都开始睡。
我在睡之前一直看着窗户,就怕什么时候有个黑影趴在窗户上,但这里是二楼,应该不会出现这种事。我就是在这种担心中睡着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上午八点钟,天色大亮。此时窗户是打开的,阳光明媚,春风和煦,裹着花香。
柱子说:“今天比昨天还要热。”
我站在了窗户前面,一眼看出去就是一大片的寨子,寨子里有一些树,树上都开了不知名的花朵。虽然房屋还都很好,但是没有一家是冒着炊烟的。很明显,这个寨子空了。
我说:“柱子,寨子里没有人,这是一个空寨。”
柱子说:“但是上次我们来,明明来来往往都是人啊!我真的没骗人,不信你们回去问春良。”
我说:“我没说你骗人,而是你们被什么东西给骗了。范老板前前后后出去了六天时间,他就没和你们说去了哪里吗?”
柱子说:“没说,只是让我们在这里等他回来。”
我说:“去了哪个方向你知道吗?”
柱子摇摇头。
虎子说:“你还知道点啥!咋就不知道问问呢?”
柱子说:“三哥干啥自有他的原因,我才不多嘴呢。三哥要是想告诉我们,不用问他也说了。三哥要是不想说,问也白问。”
虎子说:“这可不一定,说不说都行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你问一句,他也就说了。”
我说:“走,我们去外面走走。”
我们五个从酒馆儿出来之后,走出了后街,然后沿着主街缓缓前行。
林素素这时候问了句:“柱子,你还记得昨晚上醒过一次吗?”
柱子说:“我醒过吗?我是不是梦游了?”
林素素和范离一起看向了我,我摇摇头,示意她们不要追问下去了。这种事,追问也没有用的。他做梦的时候什么都记得,醒来之后就全忘了。
虎子这时候用手一指说:“看,有个银铺。”
这是一家首饰店,不过里面没有什么首饰了。不过在后面的一个柜子里散落了大量的红像章。虎子伸手拿了一个别在了胸前,他说:“怎么样?”
我拿起来看看,像章是铝制的,应该是这家银铺铸造的。
我刚出生那段时间大家都戴这东西,改革开放之后,这些东西就都没人要了。尤其是后面的别针要是坏了,干脆就全当垃圾扔了。
随便走在街上经常能捡到这东西,每个街口的垃圾堆里都能翻出来掉了漆的纪念章。据说这东西制造了几十亿枚,你想躲都躲不开。
柱子也选了一个,擦干净之后也戴在了胸前。
虎子选了个小的扔给了林素素说:“白骨精,你也戴一个,这东西辟邪!你们信吗?他老人家去世之后,肯定成仙了,官儿小不了,搞不好去和玉皇大帝斗去了。与天斗其乐无穷嘛!”
虎子又扔给我一个:“老陈,你戴个大的。”
范离上去自己选了一个小的戴在了胸前,她说:“这么多像章怎么就不要了?”
我解释说:“1970年的时候,主席知道了大家都在用铝造像章的事情,这是极大的浪费,他针对这件事批复了四个字——还我飞机!”
柱子说:“为啥是还我飞机?”
虎子说:“你真是傻柱儿,造飞机也要用
铝啊!”
我说:“这才为造像章踩了刹车,大家也就都不造了。这像章的事情也就开始逐渐降温了。我分析啊,这寨子的人离开这里的年份大概在80年左右。”
虎子说:“这才十来年啊!”
我嗯了一声说:“没错,十来年。”
范离说:“好好的一个寨子,人们怎么说走就走了呢?会不会是瘟疫?或者是闹了什么灾!”
虎子这时候突然警惕了起来,他贼眉鼠眼地看看周围之后,凑到了我身边小声说:“老陈,不会有什么怪物吧!”
虎子肯定是想起了沙漠里的事情,他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我说:“还能有什么呀!你觉得这里会和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