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七,生产队的时候,每年到了秋后,交完公粮,卖完农作物,把所有的东西都扣除掉,剩下点钱给社员分了,一人分点,一人分点,每年到了秋后,打完粮食,交完公粮,定下哪天分粮食,大家都拿麻袋去领 ,按斤分,一人多少斤,一家几口人,劳力有几个,家属多少斤,孩子大人多少斤,都按斤分,分的粮食是有数的,这些粮食,就是一年一家人的生活保障,生命保障 ,粮食有数,基本都不够吃,都得省吃俭用,细水长流,精打细算,日子才能过下去,一年吃粮才不掉顿,到了秋后 ,每年生产队都举行一次宴会,只行社员去吃饭,吃大锅饭大锅菜,社员宴会时能吃着大白馒头,能吃着好的 ,馒头做的也好,漂白漂白的,家家户户都没细粮,都没小麦,生产队宴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能吃着白馒头,屯子里人一年一年吃不着白馒头 ,有细粮的时候很少,基本上都没细粮,都是粗茶淡饭,吃着粗茶淡饭,度着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年宴一次会,只行社员吃,馒头不知道从哪弄的,小红父母去宴会,小红和姐姐知道父母去吃好的 ,也干眼馋,也不让去,小红和姐姐也不想去,父母也不让去,父母去吃好的,也很心疼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吃不着,生产队有令,只行社员吃,不让带家属,不让带家里人,没办法,小红和姐姐去不了,其它人家的孩子也都去不了 ,家属都馋的不行,其实也没啥,就是一菜一饭,大锅菜大锅饭,但是那个时候,对全屯的百姓来说,就是最好吃的,社员在生产队宴完会以后,每人都偷着拿了一两个馒头,放在衣服里,别让人看见,别让队长和村长看见,队长村长看见该不好了,每个人偷拿了一两个馒头,放在衣服里拿了回来,这两个馒头,一家人一人一口吃了,小红的父母也拿回来一个馒头,偷着放在衣服里,谁也看不出来,回到家里,给两孩子一人半拉,两孩子香喷喷的几口吃没,也没改馋,就垫个牙缝,啥事儿不当,其实队长和村长都知道不说 ,队长和村长家更穷,人口多更穷,有的时候还赶不上屯子里的人 ,没办法,不敢种小麦,年头不好,不是旱就是涝,好几年种小麦,都颗粒无收,年头不好,也不敢种,就种玉米,黄豆,毛课,还有点儿谷子,还有点儿其它的,没办法,吃不着细粮,年头不好,不敢种,怕颗粒无收。
有很多地方,一连几年,年头不好,不是旱就是涝,一屯一屯子人颗粒无收,导致大家流离失所,到处要饭,四五十年前,那个时候,人很苦的,闹灾荒的有的是 ,要饭的有的是,都是没办法,不到万不得已,人不会去要饭的,都是为了生存,为了活命,为了度过难关,暂时委屈自己 ,委屈家人去要饭,但得有办法,大家都不会去要饭,没办法,那个年代,都很不容易,都很苦的 。
队里的社员很勤快,队长和大队书记也很勤快,不辞辛苦,不怕辛苦,一年一年领着屯里社员,从春忙到秋,从春干到秋,天天忙天天忙 ,天天累,天天累,个个脸上造的却黑,全是暗皮肤,黑皮肤,是风吹日晒,在外劳作,累的晒的,一年的汗水全淌在农作物里,淌在庄稼地上,为了玉米不糟蹋,长的好多收点,为了其它的农作物不糟蹋,长的好点儿,多收点儿 ,社员和队长一年一年也很辛苦,也很累的,也是不容易的,但也都乐在其中,每个人都有憧憬 ,有向往,有追求,每个人都想把日子过好点儿 ,虽然忙虽然累,但也乐在其中,很开心,很高兴,很快乐,很幸福的,那就是那个年代,四五十年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