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很少主动开口,基本都是沈墨在说话,而她基本都只是回答,从不问多余的问题,不说多余的话。似乎对于一切都漠不关心一般,还是在被观察的同时,她也在观察着别人?
婚礼的准备比预期的要多费了很长时间,本想在一个月内结束,但是现在却已经超过了一个月,光是婚纱的定制,场所的选择和预订,就已经超出了时间,蓝玉烟没有做任何的决定,只是一直接受她的所有选择,不给任何的评价,他只想快点结束,但是高敏似乎却是完全相反的想法,她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因为只要她说什么,他都会同意,她需要陪同,他就得空出时间。即使蓝玉烟的脸上从来就没有过笑容,她也装作没有看见一样,不知道她是真的一点都不介意,还是只是伪装。
丁燃一直都在实验室外守着,生怕一不留神锦瑟会被突然的转移走一样,但是一个月过去了,什么事也没发生,至少她看见的是。但是,时间拖得的越久,他越觉得会有意外发生。蓝玉烟的身边一直都有人盯着,所以他几乎很少能出来,但是仍然会尽量想尽办法来暂时接替丁燃。他不相信任何人,只有丁燃。
所有和锦瑟有关系的人,不是被关起来,就是被盯着或者安排着其他的事,张月明和沈追忆就是如此,他们根本无暇顾及他们,即使担心,也无能为力。
在折腾了半年之久,婚礼的日期也终于被确定下来,下周日,蓝玉烟就要和高敏结婚了,而登记,选在婚礼的一周之后。
但是,此时的锦瑟,药效已经开始在她的身上有了明显的效果。她渐渐地开始遗忘一些事情,是在三个月之后的某一天,她看着放在桌子上的日记出神,忘记了它为什么会在那里。可是,当她打开阅读了里面的内容之后,她就明白了所有,但是记忆却仍然没有被唤起。那时,她第一次感觉到了这一天还是来了。
从起初的期待着能快点离开这里,到后来慢慢的不再有所期待。她不知道外边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蓝玉烟的任何消息,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离开这里,也不确定自己还能记得他多久。那是她第一次开始感觉到了遗忘的恐惧,但是她却没法大声的表达出来,只是开始在日记本上疯狂的写着,想着趁着她还能记住的时候,写下来。本来以为遗忘会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但是她却后悔了。她并不想忘记他,一想到会完全忘记他,她感觉到自己仿佛再次坠入无尽的深渊一般。她又要回到那个没有他的时间里,那个无比黑暗的地方,她就感觉到极度的寒冷。
而监视器外的另一头,陈玉瑛一直观察着锦瑟,他看见她开始长时间的坐在桌前不停的写着日记,他觉察到了异常。她也不再出去,只是一直在屋内呆着,哪也不去。他看不到实验数据,他也不清楚锦瑟现在的异常是否已经代表着药正在起作用。他没有资格问,这是规矩,即使他问了,沈墨也不可能告诉他,那是越界,他要做的就是监视和汇报。
沈墨坐在锦瑟的面前,照例问了她几个问题,然后又开始和她闲聊起来,但是锦瑟却越来的越不耐烦和心不在焉,视线总是不停的看向桌子上的日记本,而她这一举动早就已经引起了沈墨的注意。
“你是要写日记吗?”
“嗯。”
“你最近好像一直都在写,听说你都已经很久没出门了。”
“嗯。”
“你都在写什么?我能看吗?”
“不能。”
“你不想出去走走吗?今天天气很好。”
“不想。”
“那要不要见见你的朋友?”
“不要。”
“那你有想吃的东西吗?”
“没有。”
“想做的事?”
“写日记。”
“还有呢?”
锦瑟看着他,顿了一下,瞥过头,没有说话,继续盯着日记本。
“你说出来,也许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我想见蓝玉烟。”锦瑟犹豫了一下,说了出来,眼睛直直的盯着沈墨。
“如果我能满足你的要求,你得和我做交换才可以。”
“你想要什么?”锦瑟警惕的看着他。
“给我看你的日记。”
锦瑟皱着眉,视线再次看向日记本,沉默了一会,才再次转向沈墨。
“可以,但是我得先见到他。”
“当然。”
“那,什么时候?”
“我会尽快安排。”
“你真的能让我见到他?”
“我尽量努力。”
“那,谢谢。”锦瑟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你为什么突然想见他?这么久了,你好像第一次开口提要求。”
锦瑟没有说话。
“除了这个,你没有问题想问我的吗?”
“我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快了,听说婚礼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