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纪言。”纪言率先小声说道,同样伸出食指做出噤声动作。
“老子沈远山。不需要小声说话,老子嘞一层已经逛完咯,跟他们几个都是用正常音量说话,没得啥子事。正准备下去看一哈,你们都上来咯。那正好嘛,既然你们来咯,去看哈能不能放别个出来。哟,嘞个女娃好乖哟~”沈远山看上去完全不像个经验成熟警官,一开口就是浓浓的山城口音,很是有趣。他身形高挑,比 185 的纪言还要略胜一筹,身材看着有些瘦,但卷起衣袖后露出的手臂青筋凸起,显然是长期训练的结果。一头利落的前刺短发,浓眉大眼,相貌颇为年轻,鼻梁高挺,嘴角微微上扬,神色有些轻佻。上身着一件深蓝色的运动卫衣,下身是一条浅灰色的运动裤和一双蓝黑相间的运动鞋。其相貌和装扮,更似一位年轻的运动员。
“这个白痴,他怎么出的房门??还有什么叫放出来,其他人是被他关押了还是怎么了?”俩人想着。但也顺了沈远山的意,沿着走廊走了一圈,观察了一下二层的情况,二层的布局基本和一层的一致,唯一不同的是各幅画的颜色和楼梯的走向。了解了二层的情况和其他几人的问题后,三人回到了沈远山原本所在的d房间。
“那么沈警官,你的问题是什么?”进入房间后,纪言先是向沈远山讲述了一遍自己的推理,随后问道。
“你是谁?”沈远山说道。
“我刚刚说过,我是纪言,也是这次专案组的成员之一。这位漂亮的姑娘是…”
“不,我是说,我嘞问题是——你是谁。”沈远山打断了纪言的话,果断地说道。
“他竟然也在不出房门的情况下就能推出房间是经过调换的,看来这位沈警官可不像外表一样玩世不恭。”纪言看向沈远山想道。
然而,沈远山后续的话语令纪言和姜可既惊讶又无言以对。:“老子嘞回答是沈远山,他竟然说是错嘞!你们说嘞破玩意儿还讲不讲理了嘛?我不是沈远山是哪个?”
“那请问您是怎么出来的?”姜可不禁问道。
“喏,嘞个床可以拆开来,我就用上面的螺丝和铁棍把门锁撬开了。”沈远山一脸得意。
…
“还真和上面给的资料上那句评价一样——难以控制,不拘一格。”纪言和姜可看着散架的床,满头黑线。
“这样的话可能没法完全确定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了,不过还好,这层楼的所有人以及对应的房间和画都清楚了,也能印证我们刚才的想法。既然沈警官已经出来了,这个答案是什么其实也不重要,但还是告诉您一声,这道题答案应该是——〈叶果〉。你们的房间对调了。”纪言如是说。
“喂,你都晓得现在首要任务是要解决其他人的问题吧,你小子明明晓得没得法子确认还告诉我答案,是有其他目的咩?”沈远山充满怀疑地看了看俩人。
“不是的,只是…算了,你说得对,先解决其他问题吧。”纪言回答。随即拿出了笔记本和笔,把其他人的问题一一写了下来:
a周末:谁是第一个走出房间的?
b叶果:厂长的眼睛有什么问题?
c方新白:你房门外的画是什么颜色的?
“刚才在a房间,已经把第一个走出房间的是纪先生的答案给了周末姐,可却提示回答是错误的。第一个出房间的明明就是纪先生啊,真奇怪。”姜可皱着眉说道。
“如果是正常的提问,我很确定我是第一个出来的,但显然这里问的不是这个意思。”纪言答道。“本来想先解决方教授的问题,按照我们之前的推断,他的答案应该是〈紫色〉,因为他的房间本该在a。但是他已经自负的用掉了两次机会,如果答案错了,会有什么后果我们没法预料。”
“红色还可以理解,因为自己的名字答白色浪费了一次机会真是太可惜了,不然我们现在就可以先去找他了。”姜可惋惜地说道。
“他一向如此,喜欢让其他人顶在前面承受压力。”说罢,纪言又点了点眉毛。
“记者嘞个问题更难,实在不行让他们都学哈我,把门锁撬开来。”沈远山开始有些气急败坏了。
“沈警官,撬开这个锁不仅需要技巧,还需要力量,你是觉得两个女孩子和一个小屁孩儿能有你这本事么?就算你告诉了他们技巧,他们的力量也不足以把那张床拆散或是把那个锁撬开。”纪言偏头看了看扔在地上的锁头,看样子已经完全损坏了,明显不是光有技巧就能解决的。“另外,沈警官,我们目前还不知道这个厂长的抓捕规则是什么,所以我建议放弃你那些暴力的想法,暴露越少优势越大。”
“那啷个办嘛?”沈远山急促地问道。
“叶果那个问题要想得到答案,估计要去厂长的房间看看,那太危险了。目前我们对周末的问题也没有眉目,我觉得还是先去方教授那里吧,他总想让人当小白鼠,这次我们用他来赌。”纪言嘴角露出了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