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成为类似棺材的东西,但一般都是赐予那些有功劳的奴隶。”
要知道,奴隶是不可能拥有任何东西的,就连死后连裹身的物件都不允许有,死后直接找个地方扔掉,亦或者当做是野兽的食物。而有功劳的奴隶死后就会拥有灵殇,表面上是一种恩赐,实际上的意思代表,就连死后都不会让你获得自由。
尉迟然问:“那苦修者为什么要拖着灵殇呢?这有什么意义?”
贺长卿道:“我知道的也不清楚,大概那意思就是说,人永远在负重前行,灵殇中装载的就是苦修者自己的罪恶,他要背负罪恶修行,直到某天,你感觉到灵殇再没有重量,就表示你已经彻底赎罪。”
尉迟然打趣道:“如果感觉越来越轻,那就表明锻炼有了结果,人变得
强壮了吧?”
贺长卿忍不住笑了:“瞎贫。”
铃声此时又响起,尉迟然和贺长卿都知道,那铃铛每次响起,就预示着苦修者会再次出现,而这次苦修者也一直问他们要盐巴,他们如之前那样回答,并让苦修者离开,等其离开,尉迟然赶紧撩开门帘,却没有发现铁链另外一端按照推测出现的灵殇,反而是听到了沉重的拖拽声从河岸的方向传来。
尉迟然没有打开手电,借着月光仔细看去,发现在河岸处有个人影正用铁链拖拽着一个巨大的柜子吃力地前进。
贺长卿也走了出来,却是一跃而起,跳上枯树,小心翼翼靠近那树杈,看着里面的铃铛。
“奇怪,”贺长卿看完后摘下一个铃铛扔给尉迟然,“你看看。”
尉迟然看着那铃铛,发现只有铃而没有铛,铃铛之所以叫这个,就是因为它是由两部分组成的,外表的球形叫做铃,而其中的撞击物称为铛,也形容为发出的声音。
既然没有里面的撞击物,那么铃铛是不可能发出声音的啊?
就在两人不解的时候,远处那名苦修者却以一种诡异的速度,逐步闪现朝着他们靠近,这一幕让两人立即跑回了半途屋之中,惊恐地看着门口。
此时,两人是真的感觉到害怕了,因为那种闪现的速度绝非人类可以做到的。
铃铛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且节奏比之前要快很多,声音让人烦躁不已,配合着那铃铛的声音,苦修者的声音继续道:“有盐吗?有盐吗?有盐吗?”
尉迟然心一横,直接撩开了门帘,要看清楚门外到底站着的是什么东西。
门帘撩开后,尉迟然看清楚门外的东西,顿时愣住,因为门口站着的那个穿着破烂,像是乞丐一样的人虽然满头乱发,面容憔悴,骨瘦如柴,但他还是能认出,那就是丹玛。
可门外的丹玛没有双眼,只
有两个肉色的窟窿,窟窿之中全是烂肉,其中还有白色的驱虫蠕动着,这一幕看得尉迟然呆住了,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回来!”贺长卿一把抓住尉迟然要将其拖拽回去,但门外的丹玛也顺势一把抓住尉迟然,并且将铁链直接缠在了他的手腕之上。
铁链就像是蛇一样缠住了尉迟然的手腕,开始拼命将尉迟然朝着外面拖拽,门外的丹玛则举起双手一把抱住了尉迟然的脑袋,伸出已经腐烂,只剩下一半的舌头。
贺长卿不敢离开半途屋,只得抬脚踹向门外的丹玛,可抬脚踹去根本没用,门外的丹玛纹丝不动。
门外的丹玛用手撑开尉迟然的眼眶,抖动着腐烂的舌尖朝着尉迟然眼珠的位置伸去,嗓子里还发出之前的声音:“有盐吗?”
动弹不得的尉迟然终于知道,他说的并不是“有盐吗”,而是问“有眼吗”,就在它的舌尖即将靠近尉迟然右眼的时候,半途屋内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喊声。
“啊——”那声惨烈的喊声之后,门外的丹玛停止了动作,鼻子朝向贺长卿,仔细闻了闻,然后似乎闻到了从半途屋内丹玛身上蔓延开来的那股恐惧的气味。
门外的丹玛一把甩开尉迟然,又拨开贺长卿,一头冲进屋内,将丹玛压倒在地,像是野兽一样,凑近丹玛的面部夸张地闻着,嗓子眼里不断发出那个声音:“有眼吗?有眼吗?有眼吗?”
丹玛已经彻底吓傻了,惊恐地看着压住自己的另外一个自己,浑身都在颤抖着,很快两个丹玛的身体逐渐融合在了一起,又逐渐消失。
尉迟然和贺长卿吃惊地看着这一幕,这算怎么回事?丹玛去哪儿了?人呢?怎么会突然间消失?
刚想到这里的时候,就听到嘎吱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两人战战兢兢地转身,发现铁链末端连着的灵殇最上端的柜门打开了,一双雪白的手从其中慢慢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