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死掉的饭冢五郎不知道在过了多久之后醒了过来,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依然躺在原地,不过却是白天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饭冢五郎知道自己也许逃过了一劫,于是马上返回大本营。
而此时,牟田野口已经带着部队回到了大本营,而且距离那场阻击战已经过去三天了。这三天内牟田野口一直在接受日本宪兵的调查,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话,但奇怪的在于,牟田野口的部队上上下下都坚称他们的长官并没有撒谎。
就在此时,原本失踪的饭冢五郎回到了大本营,他立即就被带到了宪兵司令部接受调查询问。
在说出事情缘由之后,宪兵部方面依然不肯接受如此荒谬的说法,不过也并没有处理任何人,这并不是法不责众,而是此事太过于诡异。
尉迟然看完资料之后,皱眉道:“也就是说,从始到终,在这个区域失踪的人数应该是338人,还得算上日军失踪的那300人?”
索凝却道:“不,是
348人。”
尉迟然恍然大悟:“哦,对,还得算上远征军那10个人。”
方寻忆在一旁问:“有个疑问,饭冢五郎没有走出那个区域,又回去了,可远征军那个班的10个人又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饭冢五郎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按理说那10个人应该和他一样,也能回到原地,但为什么他们没有?
不过,尉迟然心中却有了另外一个疑惑,这么详细的资料,索凝都可以拿到手,这部分资料就连似乎都没有,如果有,孤军早就给自己了。
所以,索凝的身份没那么简单。
尉迟然决定继续试探,于是他问:“项景地在得到哥哥遗产,获得这栋楼的所有权并开始悬赏之后,前来寻找秘密的那26人的详细资料你有吗?”
索凝摇头道:“没有,没有任何意义,因为那并不重要。”
并不重要吗?
为何尉迟然反而觉得很重要。
这顿饭最终在毫无头绪的讨论下结束,饭后尉迟然和方寻忆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鲍君浩却留在了索凝的房间,他们两人已经不避讳他人,几乎公开了自己的关系。
这个鲍君浩看样子还是有手段的。
尉迟然回到房间内打开软件,发现软件已经将声音合成完毕,他仔细听了一遍,的确是他和索凝在房间内交谈的内容,非常清晰,就像放在两人之间录下的声音一样。
方寻忆的电话也打了过来,他问:“也许我们得掘地三尺了,说不定秘密就藏在地下呢?”
尉迟然道:“我觉得现在核心的内容在于,项景天为什么要买下这栋楼,为什么要住进来?我觉得这是整个问题的关键。”
方寻忆寻思片刻道:“也对,他买了那么多奇怪的楼,为什么就单单对这栋地鸣楼如此感兴趣呢?”
尉迟然道:“我联络下项华。”
方寻忆问:“你联络项华做什么?”
尉
迟然道:“问下以前的情况。”
尉迟然拿笔在纸上写下——
1943年,第一次失踪,日军300人,远征军10人;
1967年,第二次失踪,项景天全家7人;
1968年到1978年,第三次大规模失踪,调查者26人;
1982年,第四次失踪,警察5人。
共计失踪人数348人。
尉迟然看着那三位数,发自内心的觉得恐惧,七十来年中,在这块土地上失踪的人数竟然高达三百多人。
调查那300多名日军和10名远征军的身份背景是没有意义的,现在最重要的是那26个调查者。
两个疑问,项景天为什么要全家住进去?为什么对地鸣楼如此感兴趣?
第二个疑问,项景地为什么要坚持调查哥哥为何失踪?按理说早就应该放弃,为什么还要坚持?
动机!最重要的就是动机。
尉迟然看着纸上的数字,拨通了项华的电话,项华立即接起来,说明他一直在等待着电话的响起。
尉迟然直接问:“项华先生,我想知道,大先生的父亲,也就是项景地先生第一次悬赏之后,前来应征的那26人的详细资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项景地先生应该有留下资料才对。”
项华却是立即回答:“没有留下任何资料,都损毁了。”
尉迟然疑惑:“为什么?”
项华道:“我也不知道。”
这就奇怪了,项景地为什么不保留调查者的资料呢?
项华却反问:“为什么要保留呢?要知道,这些调查者其中也许有罪犯呢?老爷当年只是为了调查出真相,不问调查者的身份,他的目的很单纯。”
尉迟然问:“我可以和大先生直接通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