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守天牢进口的四名士兵将身穿黑色斗篷、遮的严严实实的两道纤细人影团团围住。
“我们是华章殿的人,奉皇后娘娘的旨意,前来探望罪臣沈氏。”
位于第一个黑色身影后面的人影向前走两步,挡在了第一个人影前面,伸手将代表皇后的令牌亮出来。
“原来是皇后娘娘的人。
抱歉,天牢重地,关押朝廷重犯,没有皇上的命令,咱们也不敢让两位进去。
得罪了,请两位离开。”
为首的士兵弯腰抱拳行礼,直起身,伸出胳膊,请她们离开。
“难道本宫也不能进去?”
被另一人护在后面的人,伸出一双玉手,将斗篷帽子摘下,露出祸国殃民的一张脸。
四名士兵面面相觑,跪地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皇后点点头。
“沈氏虽罪孽深重被关押在天牢,但毕竟是本宫的父亲母亲,本宫想探望一二,可否应允?”
“皇后娘娘言重了,娘娘请进。”
四名士兵连忙站在两边,让开道路。
皇后抬脚进入天牢,跟在皇后身后的颖果从怀中掏出几粒金子,塞到士兵手里。
“娘娘和亲人有体己话要讲,你们不要跟来。”
“是。”
四名士兵低下头,看着皇后和侍女走出视线后,站直身体,守卫在门前。
皇后袅袅地走到沈氏和沈夫人的牢房前,优雅地停下脚步。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牢房中亲生父亲和亲姨母的狼狈模样。
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的父亲大人和姨母,你们在这牢房中可还安好?”
“什么……姨母?沈烟!你根本就没有失忆!”
沈夫人坐在稻草堆上,如遭雷击般猛地抬起头,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皇后。
“逆女!逆女!你竟然欺骗了我们!你竟然还敢过来!你这个孽障!”
沈父从稻草堆中艰难起身,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他手扶着墙壁,怒不可遏地骂道。
“父亲大人,您说错了,那药本宫确实吃了,但本宫并未失忆。
您一定没有想到,给您送去药的那人,正是本宫的人啊。
父亲大人,您还真是配合,本宫都还没设下圈套呢,您就迫不及待地自己往里钻了。”
“逆……逆女!”
沈父颤抖着抬起手指,怒指皇后。
“本宫特地前来探望您和姨母,就怕您和姨母在这牢狱之中受苦。
本宫如此关心你们,一片赤诚孝心,父亲您怎能如此责骂本宫呢?”
皇后轻捂胸口,那嘴角的弧度却越发肆意:“本宫真是痛心啊。”
“咳咳咳……你……你这孽障!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亲手杀了你!”
沈父气得捶胸顿足,喘着粗气,双眼布满了血丝,仿佛要喷出火来。
“老爷,老爷你没事吧。”沈夫人扶住沈父,焦急地轻拍他的后背。
“哈哈哈哈哈哈,父亲大人,您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皇后高高地昂起头,发出一阵清亮的笑声。
“父亲大人,您有今日之结局,实在是大快我心!
您可知,将沈家扳倒的证据,可是本宫亲手交给皇上的!”
“孽障!你这个孽障啊!你身为沈家之人,毁掉沈家对你有何益处?
若无沈家,你岂能登上皇后之位!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沈父紧紧握住沈夫人的手,双眼布满血丝,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皇后。
“哦?忘恩负义?父亲大人,您这是在说自己吧?
本宫的亲生母亲为您付出了多少,最终却难产而死,而您呢?
您却让母亲的同胞妹妹冒名顶替,占据了本宫母亲的位置!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皇后抬起手,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笑出的眼泪。
“本宫在沈家生活了十五年,您可曾关心过本宫?可曾养育过本宫?
本宫八岁那年,数九寒天,你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着团圆饭,而本宫却在冰天雪地中与野狗争抢食物!
九岁那年,本宫只因偷偷学舞,便被您的沈夫人诬陷偷盗她的发簪,那些恶仆竟将本宫的双腿打断!
当时,本宫苦苦哀求您救救我,可您却视若无睹,听之任之,任由那些恶仆将本宫的双腿打断。
若不是鹰杰和颖果暗中带本宫外出求医,治好了本宫的双腿,恐怕本宫此刻早已无法站在这里!
十岁那年,鹰杰和颖果遭您的沈夫人刁难,要将他们杖杀,本宫为了救他们,只能跪地求饶,甚至不惜去舔舐她的鞋底!
当发生这些事情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