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雨,没有风。
在压抑的天空之下,似乎连大地都要喘不上气来,只能苟延残喘的瑟缩着,任由那种沉闷的气氛不受控制的蔓延
原本还算是凉爽的天气,此刻也变得闷热起来,仿佛有许多看不见的水气从地面钻出,跟带着粘性的液体一样,不断往我们这些活人的身上黏着,让人感觉极其的难受。
“什么玩意儿?”
老爷子听见我的声音,急忙问了一句,又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回来,跟我一样抬起头看着那颗铁锈色的星星。
如果把死兆比喻成一颗恒星,那么它绝对算是天空中最亮的恒星,比我以前见过的天狼星都要亮得多,整个体积轮廓更是要大了两三圈。
跟正常人的视力相比,我的视力强了不少,所以不光能看得清,也能看得远,关于那颗铁锈色星星的细节,我也能看出更多来
我看它的感觉,就跟以前我看月亮一样,很清楚,几乎都能看见死兆星上那些液态铁形成的海洋在流动
纵然我们相隔千万里,中间更是隔着一段深空,但我还是能感觉到这颗星星的生命力无比强盛似乎是活着的
当我仰着头看它的同时,它也传达给我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它似乎察觉到我了,也在低着头看我。
“这颗星星就是你说的死兆星?”老爷子皱着眉问我,表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紧张,反倒是显得有些疑惑:“我怎么觉得这颗星星看着挺普通的
就是大了一点亮了一点你确定没看错吧?”
“没有。”我点点头:“我记得很清楚,死兆星就是这模样的,更何况咱们以前也没见过天上有这颗星星啊!”
听见我这么一说,老爷子也不禁愣了愣,点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以前确实没见过这颗星星”
在这时候,屋子里的人也纷纷跑了出来,当他们看见那颗星星的时候,表现得都还算是淡定,似乎没感觉到危险
只有爩鼠。
它像是感觉到了危险一样,趴在地上,仰头盯着死兆星,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嘴里发出了吱吱的嘶鸣声。
“星门要被自在师打开了?”司徒有些着急的问我。
“应该是。”我叹了口气:“死兆星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要么是为了给我们带来灾难,要么就是为了见证我们的灾难我觉得应该是后者。”
闻言,司徒脸上的表情更紧张了。
“要不咱们现在就赶去昆仑山?”苗武人忽然开了口,一脸凝重的说:“这事可不敢出岔子,如果真出现了意外,死的可不光是咱们,还有数不清的人会被拉进来。”
“慢慢来。”
我说道,点了支烟抽着,想要让自己更冷静一些,但我发现这么做根本没用,足以让我颤栗恐惧的压迫感,依旧源源不断的从死兆星传过来。
或许现实就是这么复杂,如同何息公以前跟我说的话一样。
了解得越多,越会恐惧,感受的越多,越容易疯狂。
如果我跟老爷子
他们一样,只是很普通的看见死兆星,看不见那更多的细节,也感受不到死兆星给我的压迫感,或许我不会这么害怕。
他娘的变强了还真不一定是好事特别是感知力变强了更不是好事
“现在急着往昆仑山赶没用,到地方了也不能动手,我们没有十足的把握,轻举妄动是大忌”
我一边说着,一边尽可能的控制着自己的身子,不想再继续发抖,但说话的声音还是控制不了,一样的哆哆嗦嗦,显得我无比害怕。
在这种语调下,我说什么都会显得没有底气,也没有半点说服力。
“你还好吧?”司徒小心翼翼的问道,看我的眼神有些担忧。
我嗯了一声,说,没事,缓一会就行了,只是觉得有点冷。
话音一落,我便岔开了话题,跟众人说再等等。
“磨刀不误砍柴工,这是咱们跟旧教最终的一战,要么赢,要么死,输了是不可能有机会翻身活下来的”我说着,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凑巧活下来了,在黑袍王它们降临后世的局面下,我们会比死了还难受,绝对是生不如死。”
“我觉得也是。”
听见这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我愣了一秒,下意识的转头看去。
说话的这人明显是个老头子,声调略显低沉,但听着还算是友好,并没有冷冰冰的感觉。
“鲛儿爷,别来无恙。”我冲着这老人抱了抱拳,笑着打了个招呼。
跟上次见面一样,鲛儿爷还是那副老
鲛人的模样,没穿鞋,赤着脚就来了,直接露出了脚掌上互相连接的蹼。
说话的时候,脸颊两侧生长的鱼鳃,也微微颤动着,看起来并不干涩,湿漉漉的,就像是刚从水里出来的一样。
“其他人呢?没跟着你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