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情,他比我要清楚,赶走他,是巨大的损失啊。”
我道:“麻春雨啊麻春雨,你困在风后陵寝困傻了。这铜铃铛如此轻易回到我们手上,你不觉得有些不对劲吗?”
麻春雨皱眉,问道:“虫王,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道:“你想一想,一个铜铃铛,是多么小的东西,真要藏起来,你能找得到吗?我随便找个箱子放着,你找上十年都找不到。可凑巧,就让你找到
了。我从不相信,世上会有如此凑巧的事情。”
麻春雨眼珠子溜溜转动,忽然叫道:“你是说,铜铃铛有人动了手脚……”
我点头说:“铜铃铛是死物,动手脚可能性非常地弱。但是五灵是灵体,遭遇威胁后,会不会改变他们的意志呢,这就难说了。五毒怪这些老蛊灵,对我的态度,向来是飘移不定。五毒怪就无数次地挖坑让我往里面跳。你告诉我,我能不能把他们留在身边呢?”
麻春雨惊道:“虫王,是我脑子太不灵光了,没有转过弯来。五灵的确不能留在身边,有可能是五把暗器,随时都会偷袭你,还是赶走为妙。虫王,老身差点犯下大错,还请你原谅。”
我笑道:“不管如何,你还是把铜铃铛找回来了,我还是要感谢你的。”
麻二雷眼神发愣,最后才想明白,道:“昆仑哥,我知道,五毒怪可能已经叛变,他回来是要在你身边潜伏起来。天啊,这简直是太危险了。我都没有想到,还以为你牛脾气上来了呢。”
我道:“以后遇事情,一定要再三思索,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的。”
五灵重新回来,我有理由怀疑,这是黑煞黑衣鬼王的计谋。
即便日后证明,事情就是这么巧,我冤枉错过了五灵,但是目前我也不能把五灵留在身边。
我没有那么多的精力。
古梦符擦拭干净铜铃铛,仔细检查后,确定铜铃铛完好如初,没有任何损毁。
我方才郑重其事地告诉古梦符与麻二雷。
“郭复是假死的,他本就是黑煞的黑衣鬼王。”
我与郭复有过盟约,但是他三番两次利用我,今日又暗中追踪我。
关于他的真实身份,我也没有必要替他隐瞒下去。
事实上,
在郭家村,我就应该揭露他的真实面目,可当时口说无凭,说出来并无实质性的意义。
古梦符与麻二雷皆是一惊,尤其是古梦符,叫道:“他不是跳下悬崖了吗?不对,他先后死了三次吧。”
如果黑衣鬼王是郭复,第一次假死离开郭家,变成黑衣鬼王后,跳下悬崖又死一次,再加上昨日在郭家村,那么他就死了三次了。
我道:“是的,他的计谋之深,是我见过人里面,最为可怕的几位。我已经感觉到他在暗中追踪我们。可能就在附近……”
麻二雷急道:“大哥,咱们该怎么办呢?”
三个未满十八岁的少年,与老谋深算,筹划极深的黑煞鬼王,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比斗。
能不能逃过黑煞鬼王的追踪,顺利回到苗疆,是一场考验。
我道:“二雷,你不要担心。黑煞鬼王目前不敢现身,是担心我们身上的蛊虫。咱们大摇大摆地上路,不做遮掩,暗暗提高警惕就可以了。”
麻二雷道:“大哥我,我听你的。”
赶走五灵,我心中稍微踏实一些。
三人在一个房间休息,相互照应。次日一早,我们出了休息的旅馆,一路往南走,先出陕西,再过湖北,经由湖北神农架地界,进入湘西。
一路风光无限,我有意无意地露出金头蛮,这是在警告悄然跟踪的郭复。
路上采购了黑骷髅兄给我开的药方上的草药,熬制出黑色的药丸,吃上一颗之后,与古梦符呆在一起,身上的疼痛果然减弱了不少。
只是古梦符看我的眼神,冷淡了很多。
这一日天黑,我们三人又达到上次夜渡长江的地方。
春日渐暖,月光照落在江面上,淡淡雾气升起。我们正犹豫的时候,发现岸边有一艘铁皮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