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狼的舌头十分温热,眼神也非常地温顺。
我与它目光接触,看来火红的眼睛,内心深处不由地一颤,心头一软,不由地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它的毛发也渐渐地柔软起来。
罗火人惊讶道:“怪事!真他娘的怪事啊!萧昆仑,它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温顺了。”
我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罗火人将断掉的匕首丢在地上,从一侧绕到绿毛水怪边上,扯掉了束缚绿毛水怪身上的红色煞气。
绿毛水怪一跃跳了起来,发出嚎叫声,颇为不甘心,骨骼咔咔作响,随时都要发作。
原本温顺的地狼再次炸毛,龇牙咧嘴,对着绿毛水怪狂吠。
我按住地狼,对绿毛水怪叫道:“水怪先生,它只是尽它的职责而已。你们不要再打架了,我跟它说说话。然后我们就可以往前走了。”
罗火人拍了绿毛水怪一巴掌,叫道:“你个头和力气虽大,却不是地狼的对手,它把你的脑袋都快抓秃顶了。让萧昆仑去对付它吧。”
绿毛水怪扭动脖子,颇为不服地退到一边去。
在我的安抚下,地狼再次安静下来,身上的红色煞气也慢慢地平复下来,毛发柔和了很多。
我对地狼说:“地狼,你可能认识这把大黑伞吧。我也是意外得到了这把大黑伞,它认主喝下我的鲜血。”
地狼低低地叫了两声,眼珠子眨动,眼睛由红变黑,漆黑的眼眸里,流淌着某种难以言语的情感。
从这种眼神可以判断,地狼能够听到我的话。
而且它好像真的认识我手上这把大黑伞。
我心中有些困惑,这把最开始出现在金蚕邪神手上的大黑伞,竟然与守候地宫的地狼,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着实是令人匪夷所思。
我问道:“地狼,你是不是认
识这把大黑伞的主人呢?他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吗?”
地狼的前爪已经压在大黑伞上,叫了两声,黑眸子眨动。
我不懂地狼的语言,只能感觉出大概的意思。
地狼与大黑伞、以及原先大黑线主人,肯定是相识的。
至于背后的隐情,却无法言语出来。
我长叹了一口气,没有再问下去,摸着地狼脑袋,说:“老天爷开眼,我能带着大黑伞进入风后地宫,又在这里遇到了你。我此番进入风后陵寝,是为了寻找我阿妈。自我记事起,我就没有见过她。经历千险万苦,方才找到这里来的。你尽职尽责地守好这里,我要往前面走去了。”
说出这番话,地狼突然抬起了脑袋,眼睛里流出依依不舍的情愫。
我长叹一口气,把大黑伞拿了起来。
地狼站了起来,对着前方大叫了一声,听它的意思,是在告诫我要多多小心。
我勉强地笑道:“地狼,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如果有机会,我带你到地面去。这样,你就能见到黑伞的原主人了。”
地狼眼神愣了一下,又狂吠了两声,虽有不舍,但还是毅然决然地跳到石壁上,身子灵活地藏在石柱子后面,很快就没有了气息。
我心中怅然若失,看着消失的地狼,总感到心底空落落的。
地宫埋藏在地下千年,这只地狼守在此地,可能有千年历史了。
这千年之久的岁月,一定非常难熬吧。
罗火人道:“萧昆仑,不用觉得它的岁月孤寂。活在世上任何一个清醒的人,都要与漫长而无望的岁月做斗争的。再说了,它是地狼,只能生活在地底下,一旦见到阳光,便是它的末日,留在这里,才是它的归宿。”
我长叹一口气,对着地狼消失的地方,喊道:“地狼,忘记告诉
你了。我的名字叫做萧昆仑,萧是萧萧落叶的萧,昆仑是昆仑山的昆仑。”
地狼再也没有回应的声音。
我又不甘心地用大黑伞在石壁上敲动了几下,依旧是没有回应。
罗火人安慰说:“如果我没有猜错,它或许和你有些关联。既然它放我们过去,我们尽快地往前面走吧。”
我长叹一口气,指着大黑伞,道:“我大概读懂它的意思。地狼认识这把大黑伞。可我呢,总感觉它就是我的朋友。说来也奇怪,我从来没有来到这里。为什么会觉得它是我的朋友呢?”
罗火人想了一会儿,道:“可能是上辈子的缘分。又或者你们等待着认识彼此。走吧。”
我心情有些失落,回过神来,便追上罗火人与绿毛水怪。
绿毛水怪道:“我们现在所走的地方,都属于地宫外围。前面好像是一片地底植物,像是贴着地面的某种藤条。我没有感觉到地下怪兽的气息。”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没有怪兽的气息,暂时不会有危险。
刚才地狼的嚎叫,提醒我多多小心,应该只是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