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发地气愤,除了中郭泥的诡计之外,更另外气愤的是,他们诋毁善良,诬蔑好人没有好下场,这是我不能忍受的。
疤道人道:“郭家主,不用生气。苗疆虫王今日在此陨落。他是十三峒这些年第一位虫王,也会是最后一位虫王的。你对你的银头蛮没有信心吗?”
郭雨生笑了起来,说:“如果不是那只火瓢虫,萧昆仑早就死了。可惜了我那只铜头蛮。”
我暗暗催动九幽寒气,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晕厥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一下,瓷瓶里还有三只火瓢虫,要从这里面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眼珠子一转,忽然大笑起来,笑声持续许久。
疤道人有些困惑,不解地问道:“虫王,都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好笑的呢。我看不出你有任何逃生的机会。”
我道:“郭泥用淬有银头蛮毒素的银针,刺中我手掌,却没有夺走黑木盒子。我会死,但是你也不会成功。”
疤道人上前两步,问:“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道:“我身上有十五只火瓢虫,对付不了铁做的铁皮人,但是用十五只火瓢虫,烧死你想要的食脑虫母,应该不是不难。”
瓷瓶里只有三只火瓢虫,我故意增加了数量,以此震慑疤道人。
疤道人身子着急,从两个铁皮人中间走上来,叫道:“萧昆仑,你敢!”
巨大孔明灯飘浮在空中,黄光从头顶垂下来。
我艰难地取出瓷瓶,看着疤道人,道:“疤道人,一只火瓢虫落在黑木盒子上。如果烧不掉的话,我会用两只,两只不行。我就用三只。”
疤道人眼珠子冒出火焰,声音有些发抖:“你自己也会烧成灰烬的。你不管你的朋友了吗。你不管你的亲生母亲了吗?”
我大声笑道:“我死都死了,只能对不起他们了。但是先天虫母,是绝对不能落入你们黑煞手上的。疤道人,我萧昆仑在世上,永远不会让黑煞得逞的。”
疤道人身子气得发抖。
先天孤虫声音响起:“小心地底下!食脑虫母又开始往你脚下移动了。”
我打开瓷瓶的盖子,道:“食脑虫母来得很快啊。疤道人,我下辈子再来杀你。”
疤道人大喝一声:“郭家主,把食脑虫退回去。”
地底下的声音忽然停止。
疤道人脸上雾气散去,露出满是黑疤的脸,眼角处布满皱纹,十分地沧桑,急切地叫道:“虫王,你真不怕死吗?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笑道:“我不畏惧死亡。疤道人,你给我跪下来。我或许不会烧掉先天虫母。不……你让郭雨生和郭泥上前,给我下跪。我就真的不会烧掉先天虫母。”
疤道人脸上青筋爆出,满是伤疤的脸异常地可怕,口中冒出黑色的尸气。
先天孤虫的声音传来,道:“虫王,用罗火人的办法,用火瓢虫解开银头蛮的蛊毒。但是你要小心,不要把自己给烧起来了。”
我心中一惊,明白先天孤虫的意思,利用一只火瓢虫,钻入我右手之中,用罗火人的办法,将手掌上的银头蛮的毒液彻底地驱除出来。
但火瓢虫难以控制,一旦控制不好,我就有可能烧成一滩灰烬。
我抬头看了一眼月亮,皎洁的月光像一场梦。
人生总是不断地给我们出难题。
我缓缓地抬起结满冰霜的右手,放在瓷瓶口子上,心中叫道:“火瓢虫,我是萧昆仑,或许与昆仑山有某些关系。你听从我的吩咐,慢慢地解开银头蛮的银色毒素,帮助我恢复自由身!”
泛着白色磷光
的火瓢虫从瓷瓶之中钻出来,落在掌心上。
我故意让疤道人看到。
疤道人火焰般的眼神黯淡了很多,道:“萧昆仑,你马上就要见到母亲了。为何在这个时候化成灰烬呢?”
火瓢虫从右掌之中钻了进去。
先天孤虫操控手掌上的九幽寒气,慢慢地退去。
火瓢虫灼烧的气力散开,一股可怕的灼烧感,散遍全身。
我整个人大声叫了起来。
我叫道:“疤道人,你做了这么多铁皮人又如何。先天虫母会在十秒钟内烧成灰烬。哈哈……拿不回先天虫母,你一样会死的。怎么样,要不要他们给我下跪呢?”
我用坚强的意志才说出这番话,不让他们看出我在抓紧机会解开银头蛮的蛊毒。
我极力忍受着右手上的火烧刺痛感。
三天前,火瓢虫在我左手上灼烧。没想到三天后,我的右手遭遇同样的命运。
我的心跳加速,银头蛮的毒素,比铜头蛮要厉害几个等级,额头上汗水冒出,不断有雾气升蒸腾而上。
疤道人暗淡的眼神再一次疯狂地燃烧起来,叫道:“郭雨生,郭泥,你们过来,给虫王跪下来,祈求他老人家宽恕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