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金蚕邪神,如此强大的实力,超过了我原先的设想。
我额头沁出冷汗,心脏砰砰地跳动。
我扫视四周,发现多了不少罐子与坛子,原先碎片也清理得一干二净。
我忽然一惊,只有麻扁郎站在前面,郭天巨、巫道潮与黑衣鬼王,金蚕邪神都没有露面。
他们会在哪里?
麻火心笑道:“我师侄儿萧昆仑虽然忤逆,但几只低等的食脑虫,就想干掉他。你是痴人说梦,自我安慰。麻扁郎,你这个自封的一号大蛊师,现在怕得要死。只要萧昆仑出现,你就等着哭鼻子。”
麻扁郎脸色阴晴不定,大步走上前,一脚踢在麻火心身上,骂道:“你个死光头,眼睛瞎了,还这么毒舌!”
麻火心含血大笑:“恼羞成怒了,小怂货,你成色还不够,让巫道潮来。你这点手段,这点积淀,吓不住人的。我虽看不见,觉得你面丑如猪,蠢如猪!”
人群又是一阵哄笑,根本没有把麻扁郎看在眼里。
麻扁郎面丑如猪,所借助的九色神蛊威名,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全靠当年麻春雨的威名。
在众人眼里,麻扁郎只是个小丑。
麻扁郎脸色乌青,抽出一把匕首,道:“谁敢笑我,我割掉谁的舌头?”
哄笑声越发地响亮,麻扁郎阴毒目光扫动,却不敢冒然下手,整个人非常地被动。
我对麻扁郎此刻的遭遇,并不感兴趣。必须尽快找到巫道潮、黑衣鬼王一行人。我目光落到最里面,发现又淡淡的尸气飘浮。
我终于明白过来,里面还有一处山洞,是土卵生长的地方。这一帮人可能在里面。
麻火心喊道:“大师哥,你老人家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出来吧。你身上的气味,我都闻到了。”
麻扁郎又是一脚踢来,坐在地
上的麻火心,骤然之间,双脚如同剪子一般刺出,牢牢地缠住麻扁郎双脚。
麻扁郎猝不及防,重重摔倒在地上,手中匕首也哐当一声落地。小玉刀眼疾手快,伸手就捡起了匕首,一把扣在麻扁郎脖子上。
“哈哈……师弟,你果然厉害。”巫道潮的笑声传了出来,大步走来,身边站着黑衣鬼王,还有个头极高的郭天巨。
金蚕邪神并不在里面。
巫道潮身上的黑袍鼓鼓的,腰间挂满了竹筒,一边往前走,还能听到竹筒相撞的声音,身上尸气越发浓黑,枯黑的面孔,眼珠子阴狠毒辣。
他每往前走一步,麻火心与小玉刀的表情就越发地痛苦。
哇地一声,两人齐齐吐出鲜血。小玉刀手中的匕首落在地上。
麻扁郎挣扎而起,快速跑上前,扑通一声跪在巫道潮面前,说:“巫大师,多谢你的救命之恩,这帮恶徒冥顽不灵,留着他们干什么,直接杀了,抢夺他们的蛊虫,何必 那么麻烦。”
巫道潮眼珠子瞟了一眼麻扁郎:“他们不交出控蛊办法,你知道每种蛊虫控制法门吗?”
麻扁郎不敢再说话。
郭天巨哼了一声:“让你当一号大蛊师,不是叫你胡乱提建议的。”
麻扁郎瑟瑟发抖,双腿抖动得厉害。
巫道潮走上前:“师弟,恭喜你啊,你女儿十五岁就养出了小金蚕王。我看苗疆以后,数她最厉害了。你到我这边来,我让侄女当一号大蛊师。”
麻扁郎赶紧说:“巫大师,已经定下来的事情,不好再改的。”
郭天巨拎起麻扁郎的衣领,直接丢了出去,咚地一声,砸碎了几个坛子。
麻火心拄着黑蛇杖,慢慢地站起来,道:“大师兄,你何必逼我呢……师父把黑蛇杖给你,是希望你做好人的。可惜,你…
…哎……”
麻火心把黑蛇杖丢给巫道潮,说:“我是你师弟,没资格拿走师父给你的东西。你收好吧。师父老人家,永远有办法收拾你的。”
巫道潮接过黑蛇杖,脸上有几分欣喜:“老头子死了那么多年,你提他干什么。师弟一身本领,蜷缩在一个小小苗寨,岂不冤屈……”
麻火心重新坐下,再也不说话。
小玉刀说:“巫道潮,我阿爸只想把黑蛇杖还给你。你们两人情谊早就断了。他不会再同你这个欺师灭祖小人说话。”
巫道潮紧紧地攥着黑蛇杖,随即笑道:“很好,你不同我说话,那就当一辈子的哑巴。如今苗疆十三峒,尽数被我抓住,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巫道潮的气势远胜麻扁郎,众人一个哥哥噤若寒蝉,面面相觑。
小玉刀说:“你数错了,十三峒还有白龙峒没有来。”
巫道潮毒光落在小玉刀身上:“白龙峒麻凤鸣传位萧昆仑。如今萧昆仑葬身食脑虫腹中,我的人亲眼所见,你何必强撑!”
姜还是老的辣,巫道潮一句假话,就骗住了小玉刀。小玉刀瞬间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