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暗淡了很多,好似笼罩了一股子黑气,屋内油烛的火苗,也好像停止了晃动。
我感到双手露出来的皮肤,微微刺痛。我距离桌子有几米距离,如果就站在桌子边上。这种刺痛感会更加强烈。
此刻的小玉刀,已经位于暴风雨之中,面对麻扁郎、本命蛊、还有血蜘蛛。这一切都很难对付。
如果三年前麻扁郎借助别人的蛊虫与蛊灵,那么这一次,却不一样。
罐子冒出一团黑气。
小玉刀双手压在四方桌上,只有这样她才能稳稳地站住,她的脸上已经有了变化,额头冷汗如同雨滴般洒落,身子颤抖,表情也有些扭曲。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
屋内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是如雷贯耳。
麻扁郎嘴角越来越翘,脸上露出得意骄傲的笑容:“小玉刀,你的名字和你的人一样,都是如此出尘脱俗。本命蛊压住你那只所谓的金
蚕。我再放出血蜘蛛,你焉能活命,赶快认输吧!”
我内心焦急,忙望向麻火心。可惜他看不到我此刻的神情。麻火心神色坦然,没有任何变化,拄着黑蛇杖,宠辱不惊!
我又看了一眼小玉刀,想与她对上眼,告诫她不要强撑,实在支撑不住的话,就主动认输,后面由我来帮她收场。
小玉刀所有注意力都在罐子上,并没有注意到我急切的眼光。
忽然,我感到一股凌厉的目光,转头望了过去。
麻食双眼如同钉子一样,死死地盯着我身上,看着我的双手,观察我身体的任何一个动作。他是确保我在斗蛊的过程,没有暗中帮助小玉刀。
麻食瞪着我,双眼如同毒蛇一般。
我岂能就此避让,世上的毒蛇,都是欠收拾的,世上的恶人都怕拳头,双眼回瞪着麻食。两人都暗暗用上了气力,都恨不得把对方按在地上,用脚踩着对方的脑袋。
如果目光可以动手打架的话。我与麻食已经大战一百回合。连环坡三年锻炼,此刻我不再是三年前的毛头小子。
麻食的眼光开始有所犹疑,额头上直冒冷汗,喉结动了动。我轻蔑地笑了两声,朝他抬起拳头。
“小玉刀,我的好媳妇。你支撑了五分钟,还没倒下,已经很了不起了。要想活命,赶紧认输。”麻扁郎声音越发张狂,“我数三个数,你不认输,我的八脚血蜘蛛马上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