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二雷脸色绿得可怕,身子开始些抽搐。我连忙上前,一把压住麻二雷,发现他的双手血红,而脖子那一块竟然是黄色的。我把他裤脚卷起来,又发现两脚肌肤颜色是紫色与蓝色。
全身出现了五种颜色。
我心中惊讶,看了一眼麻食,发现他表情平静地搓着烟丝,重新填入烟杆里。我瞬间明白过来,食物里下了蛊虫,麻食刚才用烟杆敲动地面,就是催动蛊虫的。
“你在饭菜里下了蛊虫!你是长辈,至于用这样恶毒的办法对付我们吗?”我按着麻二雷的双手,此刻的他眼珠子泛白,眼神变得空洞起来。
不过片刻功夫,麻二雷就丧失了说话和嚎叫的能力,眉毛拧在一块,非常地痛苦,却叫不出来。可见食物里的蛊虫,非常地狠毒。
麻食呵呵一笑,说:“我就知道你会耍滑头,想骗一顿吃的。我在食物里下了五色蛊,再敲几下,接下来倒地的人,就是你了。”
我心中暗暗惊讶,我体内也有五色蛊。
方才吃饭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觉察到饭菜有什么异样之处。
麻食到底是如何把蛊毒下到饭菜里面,这下蛊手法,着实令人看不懂,也想不明白。
五色蛊应该和七色蛊是一个种类的蛊虫,毒性断然不会太弱。我在蚩尤谷内,利用先天之虫的威力,灭掉过七色蛊,吃下去一只五色蛊,并不用太担心。
眼下最危急的是麻二雷,我担心拖延下去,会要了麻二雷的性命。
我恨得牙痒痒,咬牙说:“麻族长,我认输了。请你收手。我可以自愿地把土蛋送给你。但是你必须保证我们三人的安全。”
麻食吐出烟雾,烟杆在地上敲动了三声,两短一长。麻二雷停止了抽搐,停止了疼痛,可以大声喊
叫,骂道:“麻食,你敢在食物里下蛊虫。苗人之间,不能下蛊相残的。你坏了规矩。”
麻食没有搭理麻二雷,而是看着我,问:“什么时候给我?”
我说:“我和麻二雷体内都有五色蛊,两人命捏在你手上。土卵放在我这里,和在你口袋里没有任何区别。我们离开青崖峒之际,你替我们解开五色蛊,我就把土卵送给你。”最后三个字,我一字一顿说出来的。
麻食很满意我的这个办法,点点头说:“很好。汉人有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等到麻家小子康复后,我送你们一起离开。”
整个过程,不管麻二雷怎么叫骂,麻食都没有搭理麻二雷。麻食出祠堂前,又让手下把我和麻二雷绑在柱子上。好在这一回,没有堵住麻二雷的嘴巴。
“二雷,五色蛊、七色蛊到底是什么蛊虫,你跟我讲一讲?”我问麻二雷。
麻二雷脸上的绿色还没有退去,说道:“昆仑哥,除五色蛊、七色蛊外,还有三色蛊。具体的制作秘法我不知道。但是有句话我知道,叫做十一百一千一。”
看守的一个壮汉不由地看了一眼麻二雷,赞道:“你小子有见识,竟然知道七色蛊的传闻。”
我皱眉问:“什么十一百一千一呢?”
麻二雷解释说:“采集炼制七色蛊的毒虫后,封在器皿之中。十个罐子里有一只会成为三色蛊,一百个罐子里有一只会成为五色蛊,一千个罐子里会横空出世一只七色蛊。它们的威力与毒性,是十倍增长的。”
原来养一只七色蛊如此艰难,成功的概率只有千分之一。难怪麻食会如此紧张,七色蛊养成后,谁也不想凭空丢掉。一听到七色蛊丢失,不顾与茶花峒的交情,就直接闯到我们入
住的地方。
看守壮汉赞道:“没错,放眼整个苗寨。千中有一的七色蛊,绝对是稀世珍宝。十大蛊虫,绝对可以派到第一位。”
麻二雷当即反驳:“你就自我安慰吧。十大蛊虫中,第一位是金蚕蛊,第二位才能派上七色蛊。这么多年,七色蛊从来没有胜过金蚕蛊。”
那看守壮汉脸色一沉,走上前,一拳打在麻二雷的腹部,哂笑道:“小子,我要是中了五色蛊,绝对不会说瞎话。”
麻二雷刚被五色蛊折磨,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疼得眉头拧在一起。麻二雷性子直,挨了拳头也不会妥协。我怕他再受无妄之灾,便喝道:“二雷,咱们不评判谁更厉害。”
麻二雷“呸”了一声,道:“昆仑哥,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奇怪。七色蛊如此厉害,是青崖峒的至宝。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我也不知道!五色蛊就够折腾人了,七色蛊更不用说。偷七色蛊的人,没有几分本领,怕是想靠近七色蛊,都有些困难。”我想了一会,说道。
七色蛊是千中有一的蛊虫,罐子里的煞气和怨念肯定很强,常人根本就没有办法靠近。只有常与蛊虫打交道的人,才有可能盗走七色蛊。
我、麻二雷与小玉刀都不具备这个能力。
麻二雷点点头,说:“没错,依我看,说不定是青崖峒内部的人盗窃了七色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