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阎不羁看着双眼泛红,眼神复杂抿着嘴想要质问自己的阎希柔,道:
“柔儿,我给你说了一门亲事。”
“父亲是要我嫁给周华吗?”
“嗯。”
阎希柔低下头,泪水流过脸颊滴在地上:“我能问问为什么吗?是父亲觉得女儿哪里做的不好,让您生气了?”
“没有,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爱护还来不及,怎会生气?”
“那为何”
阎不羁摇摇头,没有直接回答:“周举人有功名在身,而且他答应会明媒正娶。嫁过去之后你也不用担心被人欺负,为父我会亲自送你过去。”
阎希柔擦了擦眼泪,点点头:“是父亲,我会嫁给他的。那这几天我就不去书院了,在家等着出嫁吧。”
“嗯。”
阎希柔只是个普通女孩,直到十五岁之前都被阎不羁保护的很好,没有经历过世事险恶。
她甚至不愿意去恨他,只是一个劲儿的想自己是父亲的女儿,应该听他的话。
只是
父亲突然之间变得陌生,这比她失去贞洁还要令她难过。
就好像自己只不过是父亲养大的一条小狗,没有任何感情,说送人就送人了。
阎希柔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用枕头埋着头,默默哭泣着。
所以,阎不羁为何要选择这样的方式摊牌呢?
且不说阎希柔有可能真的会憎恶他,反抗他,甚至是以自杀来抵制,而萧然那边也有可能因为正义心作祟去揭露这些丑陋之事。
阎不羁坐在房内,满脸微笑:“所以人,得观察细节。格局并非大方向上的胡编乱造,而是细节上的处理更显实力。我的格局,不在这一城之地,不在我的声名地位,而是更远的地方。”
阎希柔从小到大都很听阎不羁的话,是个乖宝宝,阎不羁自然知道阎希柔没那个勇气去反抗,也不可能寻死觅活;
萧然肯定也是背着事儿才来投奔自己,又怎么可能没事儿找事儿呢?
而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就是天经地义,说破天他们敢闹事人们还是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无他,在道德之上,子女是必须听从长辈之言的。
就算以后还有再见之日,或许某一天阎希柔变了个人,跑到自己跟前来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阎不羁还有另一套说辞等着她。
不然你以为,阎不羁愿意出钱给老钱开摊卖花糕;
不然你以为,满城皆知阎不羁要去京城;
不然你以为,阎不羁不惜抛家卖女都要做到这个地步
是因为有的准备可以形成双重保障,第一层只是为了现在准备,而第二层
是为了产生意外之后的准备!
对于阎不羁来说,他没办法去预料自己认知之外的事情,但如果是自己认知之内发生的情况,他的准备只会更多,不会更少。
过了一天。
萧然主动辞行,阎不羁给他路费他也不要了。
看到萧然主动离开,阎不羁点点头,算是送走了一个瘟神。
就是不知道铁虎卫那边,是否有新的变化。
但也无所谓了。
阳春文会即将召开,等阳春文会一过,天高任鸟飞!
坤门主住在城外驿站已经差不多半个月了,但这些天来都还没找到外魔的消息,实在是让人有些担忧。
“好端端一个人怎么会人间蒸发,一点线索都没有!一定是遗漏了什么,给我查!”坤门主气急败坏,一拍桌子!
砰!
桌子直接被拍成碎块,旁边的风火山林不敢说话。
“你说说你们,追了这么久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是不是近些年坤道地界太安逸了?!”坤门主冷冷说道。
风卫满头大汗,抱拳道:“坤门主,我觉得此事颇为蹊跷!”
“说。”
“是,想想,我们那天做好万全准备突然袭击三山地界,几乎是同时捣毁了贼窝。如果外魔是在那段时间隐藏身份逃离,绝不可能逃出我们的手掌心。但却扑了个空,只能说明他提前得到了风声离开了那里。”
“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是,门主英明。我的意思是,就算他知道自己抢了仙家之物,不可在三山地界久留,但我的人也是一直在把守临山城各处大大小小离开此地的道路。若他心急逃离,不可能钻进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躲起来,这是瞒不过仙家搜索的。但既然我的人没有发现他的踪迹,那就只能说明他在各地布置的障眼法只是个诱导我们离开临山城周遭的手段!”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性,他根本就没走,还在这临山城附近!甚至可以说,他藏在临山城内!”
风卫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之后,其他人也是纷纷点头。
像这么狡猾的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