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已经荒废很久了,床单上早已经落满了灰尘。可这张床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中间还有一个人形凹陷,很明显有人在这里住过。
住在一个闹鬼的医院?我想不出什么人胆子会这么大。
黑猫本就是侦探,观察的比我还要细微,她指着床单上的一处,说道:“是人,不是鬼。”
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过去,那里有一根很细的头发丝,若非黑猫提醒,我肯定会漏过去。
这一刻,我好像明白我爸为什么留下纸条让我来这里了,但是又不太明白。
“轰隆!”
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户上,让人心情烦闷。没过多久,窗户外就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温度下降的厉害。
白大褂女人也不在这里,我转身到了走廊,气氛压抑的让我心头烦躁。
“严冰应该不在这里,我们走吧。”我说道。
话音刚落,走廊尽头的消防门忽然被推动,一道手电光照射过来。
我慌忙把头收回来,手电光晃在门上,又消失了。紧接着,走廊里传来两个人的对话声。
“你确定刚刚看到人影了?”
“我也不确定,去
看看。”
是两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一个人应该年龄很大了,另一人的年纪应该与我相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和黑猫对视一眼,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她跑向柜子,我跑到床下。
刚躲好,脚步声已经来到了病房外面,我看到了两双脚。
“没有人,应该是你看错了。”年迈的那个声音说道。
两个人距离床越来越近,其中一人坐下,床发出咯吱一声。
“还没有找到那个家伙留下的东西吗,时间不多了。”年迈的声音从我头顶响起。
那个年轻人在房间里焦急的渡着步子,说道:“他从村子里出来的时候,我跟了他一段时间,看到他来这里了,但怕被发现,我没有进屋。”
“那就一定还在这里,放心吧,今晚那个女人不会回来,我们好好找找。”
说话间,年轻人已经走到了衣柜旁,正对着衣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的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黑猫就在里面,若那个年轻人拉开衣柜,黑猫连躲都没地方躲。
我的手伸到腰后面,轻轻的拔出匕首,呼吸都要停滞。如果黑猫被发现,我冲出去,制伏坐在床上的人,或
许可以作为交换的筹码。
我在脑袋里一遍又一遍的过着出手的时机和动作,把握有百分之八十左右,他们不知道床下有人,这就是我的机会。
幸运的是,年轻人并没有拉开衣柜的门,而是转身走了回来,站在床头,对着床上的人说道:“还有一个方法,我们可以找到他的儿子,他一定会给他儿子留下线索。”
“哼,有那么容易吗,你忘了三天前?”年迈的声音冷哼一声。
听着二人的对话,我忽然想起这两道声音是谁了,其中一人是老谢的儿子,另一人是那天袭击我们的穿着斗篷的人。
正想着,一张脸出现在我面前,老谢的儿子低着头,盯着我阴测测的笑道:“不用那么麻烦,他就在这里!”
“妈的!”我想也不想,立刻用匕首朝着老谢儿子刺过去。
他收回头,匕首刺在地面上,发出叮的一声,刺了个空。
我迅速从另一边爬出去,却发现另一个人早已等在那里,一双有力的大手扣住我的手腕,把我从床底下拉了出来。
抬起头,这时我才看清他的脸。
他的脸色惨白,看起来应该有四十多岁,眼角挂着皱纹,眼袋很大,眼
窝凹陷,嘴唇黑紫色。
“这是一个活尸!”我刚反应过来,后背就遭受了重击。
老谢儿子踩在我的身上,弯腰看着我,冷笑:“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躲在这里啊?”
另一人把我提起来,反扣在床上,夺走我的匕首拍了拍我的脸,转过头看着老谢儿子道:“这就是那个人的儿子?”
他不是活尸!他的手有温度。在他的脸上,一团黑气若隐若现,难怪我会认错。
老谢儿子回道:“他就是老闫的儿子。”
“咯咯,没想到老闫英明一世,生了这么一个废物儿子。”中年人冷笑一声,匕首钉在我的面前,距离我的脸只有不到一厘米。
他把我的手绑起来,扔在床头,问道:“你爸去哪了?”
我瞪着他,不说话。
“呵,嘴硬是吧,一会儿我看你还能不能嘴硬的出来。”中年人看了老谢儿子一眼,说道:“你去楼顶,把那个丫头给我带下来。”
我脸色一变,咬牙切齿的问道:“严冰在你们手里?”
“别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中年人看着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