蹿眼睛,火辣辣的!不想掉眼泪都不行!
“大队长,大家可都在这看着呢,她年纪大,虽然为老不尊,但是我们可没打她一下。
几个大男人围殴我一个女孩子,陆知青他们只是帮我,我们被动的防卫。
是他们自己技不如人,这就是欺负他们吗? 总要讲道理的吧?”
她眼眶红通通的,语气微哽继续说着:
“大队长,我们知青的户口也在这里,我们也是一个村的村民啊!怎么就是外来的人了,无依无靠的就活该要被欺负吗?你看看,我被她又掐又拧的。”
她撸起袖子晃了晃胳膊,还没人看仔细呢,随即又把袖子放了下去。
和昭一下一下的抹着眼泪,在外人看来小和知青哭的梨花带雨惨兮兮的,眼圈通红,泪水一下一下的擦,好像怎么也擦不干。
不同于老妖婆撒泼打滚儿的鬼哭狼嚎,小姑娘微微的哭腔,哽咽着轻声细语的控诉讲道理,让刚刚见证了全程的周围人都忍不住复盘经过,好像她真的没什么错。
“先撩者贱,队长,我一个女孩子每天下工之后去十几里外的山上挖草药,到处捡柴才攒了一点钱。
前段时间救了人,人家给了一点感谢费,就被人说成了卖身的钱,我不过理论了几句,一家人跟豺狼虎豹一样扑上来要打我,恨不得给我拆吃撕烂了。
我的朋友看不过去帮我一把,我们有错吗?呜呜……我…我连对象都没有,被人骂得那样脏,以后让别人怎么看我!”
起初和昭只是假哭控诉着,人太多不好意思,还收着点。
好家伙,看着老妖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几个挨打的也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突然感觉还挺有意思,她越说越起劲,声声委屈落泪。
“就是!大队长,人家知青小姑娘还教咱们卡喉的急救办法,我不相信她会闲着没事欺负黄老婆子。”
“队长我也听到了,黄婆子说她的钱指不定是出去卖的钱,和昭同志才生气的,黄婆子嘴脏,小姑娘太良善了,要是我,非撕烂她的嘴不可。”
“和知青人可好了,上次还给我家孩子吃糖,还给我几颗呢。”
“这骂得太脏了,让人家怎么活啊,对象都难找了。”
“我的手连着搓几天玉米搓破了,和知青还把她的手套借给我,她自己的手磨的通红。”
“黄老婆子横行霸道,这次是碰上硬茬了。”
“她活该,死老婆子,她家二牛前几年看上我家春华,我不愿意,她硬生生走几里路去几个村子把我家春华的名声败坏,我家闺女儿二十多了到现在还没找到婆家!”
………
和昭低着头擦眼泪的空轻轻扯了下嘴角。
德不孤,必有邻!
平时在乡里横行霸道惹众怒,被打了也是你自己活该。
幸好刚才没跟老妖婆动手,不然打老人,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不过,她可是暗搓搓的往老太婆身上拧了好几把,都是腰侧,大臂里边这些疼又不显眼的地方。
“好孩子,快别哭了。”
面前出现一张手帕,和昭微愣抬头看向手帕的主人。
“舒姨。”
对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温柔而又坚定有力的声音响起
“队长,和昭知青同志知礼懂事,我相信她不是恶人,上次她经过我家躲雨,我留她吃了一顿粗茶淡饭,她走的时候还偷偷留下了一块钱,我家若淳在河边玩还是被昭昭喊回去的。”
看着一个个为她说话的人,感受到舒姨握着她手的温柔触感, 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感觉油然而生,这种陌生的情绪让她此刻真的有些想哭。
“行了我都知道了,我心里有数,刚才参与打架的都留下,其他人赶快去干活,干不完不许下工回家吃饭。”
大队长背着手站在那里,不干完活不让下工的话一出,看热闹的人顿时散了一干二净,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邵洵迈着长腿,从人群中走了过来让他妈和他一起走,和昭这才发现他一直站在不远处,也不知道他那个角度看见自己假哭了没有。
邵母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大队长,有些犹豫,和昭低声劝了几句,她这才跟着邵洵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老太婆眼看帮和昭说话的人都走了,她还想延续以前那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法对付大队长,毕竟屡试屡灵。
可她不知道大队长这次有意压制他们一家的嚣张气焰,以前那套可是再也行不通了。
也就是大队长这次故意放水,不然搁平时怎么样也得是个互殴。
“你年纪也这么大了,骂一个小姑娘那么脏,人家不跟你拼命跟谁拼命,小姑娘没跟你动手,你就谢天谢地吧,一把老骨头了,够谁打两下子的啊?
我五岁的孙子都能打你一顿!你看看一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