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走后,姜蕾兴奋的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她可真是个天才,刚一重生就把这破婚事塞给姜星月了。
今天萧瑾来家里相看,酒里的药是陈秀准备的。
而她是在刚吃饭时重生的,趁机把自己和姜星月的酒杯给调换了。
在这之前,她也试探过姜星月。
依旧是一副唯唯诺诺,三杆子打不出一个屁的窝囊模样,和前世如出一辙。
重生的只有她姜蕾,这一世,她要活得风风光光!
“星月,你也不用怕,姐不能怪你,定亲是好事,萧家又有钱,以后你嫁过去可是要享清福的。”
姜蕾皮笑肉不笑的恭喜,手上却在姜星月胳膊上拧了一下。
是呢,享清福。
享受丈夫不回家,公婆刁难,自己独守空房最后还被离婚的“清福”!
姜星月抬眸,直勾勾盯着姜蕾那副虚伪的笑容,更加坚定自己的念头。
嗯,她们都是重生的。
不过好在,姜蕾并没察觉自己的异常。
姜星月迅速低头,怕被她看清自己眼下浓烈的恨意。
“姐,我真不知道是咋回事,我没想跟姐夫……”
姜星月偷摸掐了把大腿,捏着哭腔唯唯诺诺解释。
俨然就是她前世的窝囊样子,任谁来都看不出异常。
姜蕾更得意了,撇着唇角还要说话,就被陈秀阴着脸叫出去了。
“蕾蕾,你跟我出来一趟。”
姜蕾这才放过鹌鹑般缩着脖子的姜星月,出门时还不忘把门带上。
她前脚刚走,姜星月立马下炕趴到门口偷听。
刚才萧瑾使劲挺大的,她这会儿光是站着,双腿都直打颤。
“你不是把那药喝了吗,咋变成姜星月跟萧瑾办事了?”
“这么好的亲事,给那贱蹄子不是浪费了?!”
陈秀带着怒气,但还是压着嗓门,怕被人知道她买这种脏药。
为了给闺女谋个好亲事,她托不少门路才买着这药的。
全便宜姜星月了!
姜蕾却满不在乎,“那有啥的,就让姜星月嫁去呗,我已经想好要嫁给谁了。”
想起何嘉昱,姜蕾眼中都绽着期待的光亮,怀春少女一样抱着胳膊浑身直扭。
陈秀点点头,“那也成,县里有不少做生意起家的,有钱的不止萧瑾一个,妈再给你找。”
姜蕾撅着嘴摇头,“不要,我记得村东口的何家也来提亲了,我就要跟他结婚。”
听完姜蕾的话,陈秀顿时眼前一黑。
何嘉昱倒是来提过亲,陈秀没说拒绝,但她是打算让姜星月嫁过去的!
何家穷得耗子进去都得瘪着肚子出来,这种破烂人家正适合姜星月。
哪能配她如花似玉的大闺女!
“不行!”
陈秀尖着嗓门反驳,“你嫁过去,他们都养不起你,还得让你帮着干活呢!”
姜蕾满眼期待,一点不惧陈秀的威胁。
“干活怎么了?我能陪他苦,以后才配跟他一起甜呢,何嘉昱以后可是有大出息的!”
别看何嘉昱现在穷,可他过几年就会去县上当老师,凭着优异的教学成绩,逐步转到省里。
最后还能傍上经商的学生家长,前世何嘉昱也是在这机缘巧合,下海经商成了首屈一指的富豪。
眼下苦一点,为的是今后的甜!
只有姜星月那个贱蹄子没福气,在何嘉昱暴富之前离婚了。
她可没这么傻。
她要从一开始就牢牢抓住何嘉昱的心,今后做她衣食无忧的阔太太!
“你魔怔了吧,以后别跟我提他!”
陈秀翻个白眼,打心底看不上何嘉昱。
听着外头动静小了,姜星月才拖着酸痛的腿回了炕上,嘴角挂着难掩的讥笑。
原来姜蕾一心惦记嫁给何嘉昱,才给自己下这个套的。
不过她真以为,何家那个火坑是那么好跳的吗?
趁姜蕾没进屋,姜星月手脚麻利地从炕上的木箱子里翻出一条银镯子。
这银镯子,是她妈的遗物,前世却被姜蕾霸占了几十年!
临死前,姜蕾带着这条银镯子来她面前耀武扬威。
说她从一出生,富贵命格就被偷了换给姜蕾。
而换命的寄托物件就是银镯子!
直到那一刻,姜星月才恍然大悟。
难怪她一生不顺,做得好好的生意会被人截胡。
给何嘉昱出了多少好主意都不见起效。
反倒是一离婚,何嘉昱就借着她的主意发了横财。
原来,一切都是她身上的霉运作祟!
姜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