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急转,笑道:“你稍等片刻。”
说罢,一溜烟跑回厅堂,抓起自己的行囊,又匆匆返回后院。
一番忙碌后,只见他用行囊中的物件迅速搭建起一座小巧的帐篷,还悄悄在帐篷角落洒上了瓷瓶中的香氛。
随后他探出脑袋,满脸得意,笑道:“快来瞧瞧我的杰作。”
郭芙心想:“要是这几个月我有这么个帐篷,哪还用受那些罪……”
她蹲下身子,刚靠近,就被易逐云一把拉进了帐篷,紧紧拥入怀中。
此时,神雕也好奇地靠近,郭芙连忙喊道:“臭无赖,我没事,你让开点儿。”
神雕只好退到一旁,静静守候。
帐篷内,香气愈发浓郁,郭芙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衣物上的香气源自这小帐篷。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误会,她心中暖流涌动,柔声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但以后可不许再欺负我了,我现在武功可厉害了。”
易逐云笑道:“那可不成,我就喜欢欺负你,别人我还懒得欺负呢。”
郭芙用袖子轻轻拂去他脸上的尘土,佯装生气,嗔道:“你再欺负我,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易逐云宠溺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郭芙心里甜滋滋的,笑道:“你也不能嫌弃我,咱俩现在一样黑。”
易逐云大笑起来,“我觉得你现在这样特别美,比任何时候都要美。”
郭芙嘴角上扬,“你骗人。”
两人相视而笑,爱意满满。
郭芙细述数月间的艰辛,日日苦练武艺,餐风露宿,夜宿杂草之间,苦不堪言。
易逐云静静倾听,偶尔插话询问,心中暗自感慨,这等荒野求生之苦,若不是有神雕相伴解闷,她怕是要孤寂成疾了。
郭芙依偎在他怀中,话语绵绵,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倾诉。
易逐云察觉她多了几分坚韧,想是历经生死劫难,即便本性难移,心境也自有一番蜕变。
二人沉浸在这重逢的温馨之中,外间突然喧嚣起来,脚步声杂乱,直逼帐篷而来。
“公子,外面来了几个人,领头的要求释放他儿子,否则要放火烧了这地方!”
石头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
易逐云应了一声,安抚道:“稍安勿躁,我即刻出去处理。”
说罢,与郭芙一同钻出帐篷。
郭芙正与心上人情意绵绵,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扰惹得怒火中烧,随手抓起重剑,对神雕留下一句:“臭无赖,你先待在这里!”
神雕咕咕叫了两声,神态高傲。
易逐云笑道:“芙妹真是霸气。”
两人步入前院,只见对方四五人众,为首的乃是一名中年大汉,手持大刀,气势汹汹。其中一人尤为引人注目,高鼻深目,卷发碧眼,身着华丽汉服,满身珠光宝气,显然是西域商贾模样。
郭芙一见这几人,怒气更盛,厉声问道:“谁人要放火烧院子?”
那领头大汉道:“你们绑了我儿子,烧院子还算轻的,速速放人,否则……”
话未说完,郭芙纵身跃起,重剑刺出,直取那大汉。
众人惊呼,纷纷闪避。
大汉挥刀相迎,只听金属断裂之声响起,大刀应声而断,余劲未消,竟被这力道推出去,将院墙撞出一个大坑,险些崩塌。
易逐云暗惊:“那蛇胆之效竟如此惊人,芙儿这一击,不弱于我七八成掌力!”
其余人等更是目瞪口呆,未料这个黑脸少女竟有此等功力。
那西域商人紧盯着郭芙手中重剑,眼中精光闪烁,纵身跃过来,手腕轻抖,一条金色长鞭卷了过来,缠绕上了郭芙的重剑。那长鞭镶嵌着璀璨宝石、金刚钻与白玉,耀眼夺目。
郭芙大怒,运力撤剑,岂料那鞭似有千斤之重,纹丝不动;那商人亦不甘示弱,全力争夺,但也无法轻易夺剑。
两人就此僵持。
郭芙怒道:“撒手!”
那商人嘿嘿一笑,道:“此等宝贝,落在你手里,实乃暴殄天物。”
易逐云暗惊,这商人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完全不在自己之下,但若真打起来,谁胜谁负,内力只是一个因素。
他本想看郭芙重剑精进几何,但不愿见她受丝毫损伤,身影微晃,右掌轻贴郭芙背心,低语道:“心如明镜照本真,九转归元道心纯。”
郭芙所习全真玄门内功,与易逐云所练内功很有渊源,顷刻间运功相呼应。
郭芙只觉他内力层层叠叠涌入,心中大喜,随即借力使力,右臂一振,那金光闪闪的长鞭竟应声而断,珠宝散落一地,璀璨夺目。
郭芙顺势将重剑刺出,势如破竹。
那商人早有防备,但未料到这一击如此凌厉,避无可避之下,只得仓促应战,双掌齐出,硬撼重剑。
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