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只须得几十招后,女魔头必败无疑!”
刘处玄提醒道:“即便如此,仍不可掉以轻心,那女魔头诡计多端,未曾施展毒针,实乃隐患!”
孙不二道:“师兄智勇兼备,早有防范,区区银针岂能近身?”
群雄环观战局,只见李莫愁左躲右闪,仅凭飘逸身法对抗,赤练神掌近不了身,众人瞧在眼中,不禁面露喜色。
有人高声叫嚣:
“女魔头,快快认输吧,再纠缠也只是徒耗光阴!”
“你这女魔头,难道还想拖延时间,就该早早收手投降才是!”
众声激荡,气氛愈发热烈。
李莫愁秀眉紧锁,此刻哪敢稍有懈怠,高手过招瞬息万变,胜负或许就在心念微动之间,亦或微妙的偏差,顷刻间决定乾坤。
左臂被割破一道细痕,她却是浑不在意,血珠儿悄然滚落。
对方的守势严整,无丝毫可趁之机,冰魄银针未能寻到破绽。
赤练神掌倘若无法近身,每一掌击出,不过是空耗内力。
她利用身形灵动之利,施展轻功,想要夺回拂尘,怎奈那拂尘已被王处一踢出,落入丘处机掌中。
李莫愁心中暗悔,自己此行只携此一件,闯荡江湖多年,首次因敌计而失手。
她心知,此局若败,翻盘无望。又念及易逐云安危,心中一痛,然身形未停,迅速收敛情绪。
她暗忖:“若是云儿有我这般修为,遭遇此等困境,他又会如何应对?”
思忖间,她豁然开朗:以他的性格,即便施计,也必会避免伤及无辜。自己曾誓言不滥杀无辜,竟不知不觉间,被他所影响。
她心思电转:“他们以孩子为饵,都想置我于死地,此地岂有无辜之人?”
于是她步步后退,有意远离丘处机等人。
就在王处一剑锋将至,变招不及之际,她倏然射出冰魄银针。
王处一只得闪避,那银针却疾飞而去,一击便中一名围观门派弟子,那弟子立时倒地不起。
李莫愁急忙辩解:“我非有意!”
然她却是故意为之,远离丘处机等人,便是怕他们出手阻挠。
此时群雄怒骂连连,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孙不二愤然道:“这魔头果然狠毒!”
刘处玄则默然不语,一切均在他预料之中,但李莫愁攻击无辜围观之人,出乎他意料之外。
李莫愁充耳不闻,毫不在意,银针飞射,中针门派弟子纷纷倒地。
王处一皱眉,心想这般下去,无辜受害者何其多矣。他乃修道之人,道德高尚,挥剑去挡银针。
李莫愁道德败坏,却善于利用对方的脸面和道德瑕疵,先前的口头交锋便是如此。
王处一去救他人,正中李莫愁下怀。她与王处一交手已久,已摸清对方招数。
抢过一旁弟子的剑,然她并未直接进攻,继续旁观之人为靶,朝不同方向射出两枚银针,同时挥剑攻去。
王处一左右为难,但他终究更重视自身,毕竟若败于女魔头,暗忖难以翻盘。
瞬息间,两剑相交,剑气纵横,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之前交手中,王处一窥得李莫愁拂尘之中,隐有剑法之韵。
岂料她用剑竟比拂尘更占优势,全真剑法在她剑下尽显颓势。
李莫愁拂尘之术,狠辣无比,出其不意,虽杀伐凌厉,但丢失剑法中克制全真之精妙。
二十招未过,王处一已被逼得节节败退。
李莫愁眼见破绽,一式“倒踩七星”使出,袖间三针疾发,直逼王处一脖颈。
剑锋未至,银针已来!
王处一心神俱震,勉力挡开一针,肩头却已中招。
李莫愁那一剑未至,王处一已颓然倒地,无力再战。
群雄震惊,叹息连连,全真三子亦不例外。他们不识古墓剑法,只觉李莫愁剑法竟似胜过拂尘之功。
李莫愁轻掷长剑,剑如流星,直插原主身前,众人皆惊退数步。她抬手一提,便将王处一拎起,身形如风,瞬间掠至丘处机面前。
刘处玄与孙不二急忙扶住王处一。
李莫愁取出一颗解药,递予丘处机,道:“丘真人,此乃冰魄银针之解药,化水饮之,调息几个时辰便可解毒。”
丘处机长叹一声,接过解药,又将拂尘递还。
李莫愁躬身接过,故作恭敬之态,那意思便是:“我虽为魔头,尚知礼仪,尔等更当自重。”
随即,迅速包扎手臂剑伤。
此刻,场中气氛凝重,群雄屏息,只待李莫愁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