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隐忍着的苏瑾尚拽起了他的衣襟，目光森寒。
“先先想清楚再回答。”
“原本行刺就已是必死之罪了。”
“若因此受了刑，连个完尸都没有……就不好了。”
苏瑾尚的语气原本是平缓的。
但配上他的目光，便让眼前这人流露出了一丝颤栗的神色。
“我……我真的无人指使。”
“而且我也不至于为了哪个势力卖命，而冒这样的险吧？”
“这也不划算啊！”
他越说越显得激动，仿佛自己真的只是因为刚刚那个滑稽的理由……才越过层层阻碍，来到苏夙的房中行刺。
此刻连苏夙都显得嘴角有些忍不住笑意。
这刺客好像不是莽撞，而是真的蠢。
蠢到她已经觉得，自己不会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就算你无人指使，那么又是为了什么？”
“看我不顺眼也总得有个原因吧？”
对方明显思索了片刻，眼底也露出一丝迟疑的光。
他在想办法组织自己的语言。
“上一次在城主府的宴席中，我……我曾见过你！”
“后来你提出了什么红薯之类的东西，我店里的生意就开始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好了！”
“若不是你非要整出什么新的点子，我的店根本就不至于……已经到了现在快要开不下去的地步！”
苏夙闻言倒是有些惊讶，她立刻在脑海中搜寻着一月前的记忆。
那场宴会时……
她当时只顾着观察几大家族的局势，却忘了注意还有这么一号人。
但今日在城主府前面那四条街中行走的时候，自己好像却实碰到了一个与他相似之人。
脑海中的面容重合之下，苏夙终于回想起来了。
她不由得垂眸看向此刻正处于低位的那名中年男子。
“你是那家粮店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