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
周、吴、郑、王四位师兄弟,再次于灵仙宗内聚首。
周源、郑涵等四人,当初并非是主动拜入魔相宗的。
而是那位魔相宗的大长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他们,并收为记名弟子。
在那位大长老的讲述当中。
他们四人是因为天资不错,可以修行魔相宗的某门秘法,并在关键时刻,助力对方打破桎梏,成就化神之境。
这才得以被看中,并收入门墙的!
但现在,早年叛逃的郑涵,却冷笑着提出了质疑。
“这是那老贼为了安抚我等,所编排出来的说辞。”
“我们四人各自修行的功法,分属地火水风,若是修炼至大成,可以借此衍化出四象元灵。”
“那老贼的真正目的,确实是要我们相助,不过却不是你们想的那种,而是准备在最后关头,以魔功将我们通通吞掉。”
“如此,他就能聚合四象元灵之力于一身,化神之境的瓶颈,对他来说也就不再是天堑。”
静室之内,郑涵再次见到周源等人后,开始了控诉。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
周源三人是不可能老老实实听郑涵说话的,搞不好一见面就要动手,先将郑涵这叛徒拿下,再论及其他。
可眼下的静室内,还多出了第五个人。
周源和他的两位师弟,看着旁边一副看戏表情的许越,哪怕是不待见郑涵这个他们眼中的叛徒,也只能耐着性子听他大放厥词。
是的,在吴、王两人眼中,郑涵这是在鬼话连篇。
他们两人在被魔相宗大长老收入门下时。
一个是在战乱当中,沦为了乞丐的可怜人。
一个则是被马匪屠了全村,侥幸生还的幸存者之一。
是以在这两人心中,魔相宗大长老是解救他们脱离苦海的高人,对于那位师尊也是颇多感激,容不得郑涵这叛徒随意污蔑。
“哼,狼心狗肺的东西。”
“当年郑涵你不过是一大富人家里的小厮,若不是师尊收留,恐怕早就因为打碎了主家的一花瓶,被人给乱棍打死打残了。”
“之后你能够踏上修行之道,成为人上人,全都是仰仗师尊的栽培。”
“结果你非但不感恩,还出言污蔑,简直是连畜生不如。”
吴姓修士听不下去了,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怒目看向了郑涵。
说着,他更是祭出了一口翠绿色的飞刀,似要直接动手。
“都是师兄弟,和气点嘛!”
“最起码,也该听郑涵说完前因后果。”
“他有此怀疑,总归是有些证据的吧。”
许越大手陡然伸出,将那一口寒芒闪烁的飞刀,以一道手印,死死的拿捏在了掌心。
嗡嗡的颤鸣声,随之响起。
吴姓修士周身真元涌动,脸色更是涨的通红,却是始终无法催动那一口飞刀,从许越手中飞回。
片刻之后,他只能愤愤然的,选择重新坐下。
“周师兄、吴师兄、王师弟。”
“你们三人,包括我在内,当年都是因为遭遇了变故,在特别困顿或者无助的时候,遇上了那老贼。”
“你们难道就不觉得,这未免有点太巧了吗?”
“有没有可能,我们当时的困境和遭遇,本就是那老贼一手造成的,是他先看中了我们,然后再制造了战乱、驱使了马匪,逼得我们陷入绝境。”
“之后,他再以救世主的姿态,忽然出现解救。”
“以那老魔的能耐,他并非办不到这点,甚至可以说很轻松。”
郑涵眼见许越轻松镇压了吴姓修士的法宝,眼中闪过少许震惊之色,随后再次说了起来。
“师尊当年就已是元婴之境的强者,他若想收下我们,只需稍稍显露些手段,我等就会为之折服,欢天喜地的拜入其门下。”
“他老人家又何必费心思,在我们面前演戏?”
“叛徒就是叛徒,到这时候了还要为自己找借口开脱。”
王姓修士冷哼了一声,也开口反驳起来。
他倒是没有直接动手,显然是学乖了,不想自己的法宝也被许越给拿住。
“因为,那老贼就是要让你们感恩啊。”
“唯有如此,他在日后,才能更容易的,以魔功吞掉你们的一身根基。”
“关于这点,想来我是比你们更有发言权的。”
“当年我逃离魔相宗时,所偷取的那门秘法,就涉及到了凝聚魔种夺舍他人的法门,而被种下魔种之人越是和自己亲近,就越容易被魔种侵蚀,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将对方夺舍。”
“以此类推,那老魔手中,是否有类似的,利用魔种吞噬和融合他人,且更为高深的法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