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居然还被嫌弃了,
易飞不禁气的火冒三丈:“你以为你是什么富婆啊?不肯给我生儿子,我还得好好的养着你?你一个女人哪来这么大的勇气?”
尚五一昂头:“女人怎么了?女人的勇气不比男人差!谁说女子不如男?”
看着她倔犟的眼神,易飞不禁又是一阵恍惚。
这里虽然不是蓝星,可也绝对是古代社会,男尊女卑的观念还是根深蒂固的。
眼前这个柔弱女子哪来的见识,能说出这种话?
见易飞不说话,尚五以为他生气了,
连忙低声说道:“你放心吧,其实我不会走的,我能吃苦,如果你不行,我也能把这个家撑起来。”
我不行?
易飞气笑了。
“你也放心吧,作为一家之主,你的夫君,我是不会让我的女人吃苦的。”
这话说的气势很足。
尚五眼珠转了转,向易飞垂首行了一礼,
乖巧的说道:“那奴家就全指望夫君大人了。”
易飞满意了,摆出家主的架势,
微笑说道:“那以后我就叫你五儿吧。现在你先去洗把脸,再去做饭吧,我也有点饿了。”
“是。”
五儿顿时松下一口气,欢快的跑了出去。
水是不缺的,易飞家门外就有一条桃花溪,水质甘甜而清冽。
五儿跑到河边,简单的掬水洗了洗脸,很快又回到易飞的面前。
易飞看得两眼一直。
虽然有些憔悴芳损,但眉若远黛,唇似绛珠,肌肤胜雪,隐隐有一种高华的气质流转其间。
竟是妥妥的一个人间绝色。
易飞脱口而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五儿眼中绽出惊奇的色彩,俏脸升起一抹红晕,
随即垂下头,羞赧的低声道:“夫君谬赞了。”
易飞摆摆手:“去做饭吧,屋里右边的柜子下面还剩一点米,是我问隔壁王婶借的,都拿出来吧。”
五儿走进屋内,不一会拿出来一个打着七八个补丁的米袋子,
袋子基本都空了,只剩底部还有半个拳头大小的一点点分量。
“夫君,接下来怎么办?”
五儿举着袋子问道。
易飞一怔:“你不会做饭?”
“呃,我会,当然会了。”
“那就快去做饭吧,锅和灶都在东边棚子里。”
易飞往东边一指,随后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把生锈的斧子,走到院子西边,
那里放着一堆捡来的树枝,有粗有细,还有一个明显有些歪扭的木凳。
旁边还堆着几块竹片,是易飞这几天精心挑选来的,只是还没来得及使用。
易飞一屁股坐下,木凳摇晃一下,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
易飞挽起袖子,取过一根树枝,抡起斧子开始劈柴。
五儿胆怯的看看东边棚子,紧张的咬了咬嘴唇。
这棚子确实年久失修,已经出现倒塌的迹象了。
四根支撑的木柱都有些变形,横梁也出现许多裂纹,上面铺的茅草更有多处漏洞,棚下的墙面上被烟熏得黑如锅底。
五儿对这个环境并不在意,只是盯着灶台上的那口锅,眼中露出一丝惶恐。
易飞一边劈着柴,一边不放心的叮嘱一句:“记着先把米淘两遍,火不用太旺,多放点水。”
五儿回头看看易飞,鼓足勇气走进棚子。
棚子里空间不大,光线也有些昏暗,不过好在东西不多,一眼就能看完。
东北墙角是灶台,灶上有一口铁锅,灶下还闪着零星火苗。
南边堆着一些劈好的木柴,角落里还放着一小堆木炭。
西边放着一个水缸,水面上漂着一个缺了口的水瓢。
五儿提着米袋子踌躇了一会。
淘米两遍是什么意思?先放米还是先放水?
最后决定:先把火生起来。
生火这点常识还是有的,首先找一些细小枝、叶片,把火苗引起来,然后逐次添加稍粗一点的木材,灶下渐渐燃烧了起来。
五儿不放心的趴下身子,贴近灶口往里看了看,不料一股浓烟冒出来,
登时被呛的一阵咳嗽,刚洗过的脸也瞬间变成了乌黑。
不过这点小细节,五儿并不在意。
第一步很成功,五儿深受鼓舞。
接着站起来,把米袋子调转过来对着铁锅,一口气把剩下的所有米都倒了进去,
又把空袋子连续抖了几下,确保没有一粒米遗漏。
要做一个勤俭持家小媳妇了,就要随时养成节俭的好习惯。
铁锅的温度在迅速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