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钱还是很愉快的走人了。
霍景看了一眼凌乱的床单皱了皱眉,拿起床头的电话拨通了前台,让她们现在过来替换新床单。
这样价格的套房床单都是一次性新床单,甚至不会彻换清洗。
酒店工作人员换好床单后霍景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很多来自黎欢的未接电话,但都是一小时以前,还有不久前许姨打给他的。
他目光晦暗的看着黎欢的名字,片刻后才轻嗤一声撇开手机,自己却是又点了一支烟。
霍景慵懒的靠在床头,灯光明暗,烟雾中若隐若现,他的轮廓和面容面无表情,眉宇间似是轻起透着一股隐隐的烦躁。
次日,黎欢看了一眼自己有些红肿的眼眸,她其实昨晚一夜未睡。
以前也有过失眠的时候,但昨晚的黑夜似乎比以往的每一个无眠夜都要漫长。
她用清水洗了洗脸,简单的化了个淡妆,就算她和霍景昨晚已经捅破窗户纸决裂,可他们还没有离婚,他们还是夫妻,还是会见面。
黎欢不允许自己用这么狼狈的样子去面对霍景。
她涂好口红下了楼,许姨听到声音转头看了过去。
见她似乎又变成了第一次她刚刚见她时的样子。
冷淡又疏离,无形中竖起了一道冰冷的保护屏障。
黎欢看到她却还是象征性的勾了下唇角,“许姨,早。”
许姨愣了几秒点了点头,“早上好。”
黎欢端起牛奶喝了一口,“许姨,有煮鸡蛋吗?”
许姨这才看到她眼睛是肿的,她顿感一阵惆怅却没有再提昨晚的事情。
名副其实的名媛千金,在被丈夫那样羞辱后还能期望她和以前一样么?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骄傲和底线。
“有的,我去给你拿。”
“嗯,谢谢。”
黎欢用鸡蛋给自己消肿,又用冰块冷敷了十分钟,眼皮的红肿才终于消散不少。
“我先走了。”
许姨看着她离开也没开口,最后也只能化为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