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熙心里暗暗较劲着,肯定不能让这个女知青小看,哐哐一顿割。
也就在刚找到手感的时候,越割越顺的时候,拿着镰刀的手顺着麦子一滑,直接割到小腿。
李言熙平时哪儿受过这种伤,一下就捂着伤口倒下,疼得冷汗直冒,话都说不出口。
毕竟是自己的保护对象,苏幸一直都有用余光观察着。
一看原本还在目光里的人,突然不见了。
苏幸赶紧往那里走去,就发现他正抱着腿蜷缩成一团,有血不断从指缝里流出来。
苏幸一看慌了,好家伙,原来他本人也是危险来源。
苏幸直接一把公主抱,抱起李言熙就往大队长那儿跑。
“大队长,拖拉机能用不。李知青割麦子把自己腿给割到了,比较严重。”
大队长看那小腿流着的血,顺着脚踝,一直往下滴。
这不会刚到的知青,才到自己队里,就要瘸了吧。
“有的,有的,我去叫大头来。”
大队长赶紧跑去田里叫了大头,喊大头驾驶着拖拉机就往县里跑。
苏幸也没有闲着,把李言熙放在一个石板上,就往医疗室跑去。
只能找到简单的医用酒精和纱布,就跑回去给李言熙简单的紧急处理一下。
原来还想拿碘伏,结果这个时候好像还没普及,只能拿酒精凑合一下。
跑回去的时候,经过知青点,将自己壶里的凉白开和钱顺手带上。
跑到大队长院子的时候,李言熙已经满脸苍白,双眼紧闭躺在石板上。
只有起伏的胸部看得出来,他还活着。
苏幸将李言熙覆在伤口上的手拿开,先用凉白开,将伤口冲洗了一下。
再用医用酒精将伤口消毒一下,最后纱布包上。
苏幸刚松一口气,就发现李言熙好像只剩一口气了。
好像是刚才紧急处理时,没有注意轻重,李言熙直接疼晕过去了。
苏幸心虚了一下,这。。。也不全是我的错吧,只能怪他连这点疼都受不了。
在李言熙昏迷的时候,苏幸和大队长带着他去了县里的医院。
李言熙只觉得自己睡了很好的一觉,醒来之后就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
看看自己的包裹严实的猪蹄子,死去的回忆开始攻击自己。
自己竟然割麦子割进了医院,而且还是第一天!
看到床边正趴着睡觉的苏幸,让他想到当时她低头认真的给他清理伤口的样子。
虽然疼得迷迷糊糊的,但是当时苏幸额头沁的细小的汗珠,抿着的嘴角,不知为何,让他心头一颤。
再想到当时那个公主抱,不禁老脸一红。
李言熙就这样愣愣的看着苏幸趴着睡的侧脸,窗外的阳光正好洒在她头顶上,好像头发丝都会发光一样。
“李知青,你醒了啊。”
村长拎着刚买的包子进病房。
李言熙一下就回过来神了,点了点头。
“谢谢大队长,钱多少?”
大队长呆了一下,这不是第二个苏知青吗?
苏幸听到他们的聊天声也醒了过来。
“先不提钱不钱的,都还没吃饭吧。来,吃包子。”
大队长也不多说,将包子分给了他们俩。
“李知青,这可是大肉包子,多吃点,养养身子。
这一周你就在知青点待着吧。
你这腿脚也不方便,拿不到几个公分,还不如先养好再说。
至于钱都是苏知青垫的,你等会儿直接问她吧。”
李言熙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然后就闷着吃包子。
苏幸说了句没事,然后也继续啃着手上的包子。
大队长看着这两个闷葫芦,无可奈何。
没过多久,他们仨便出院回去了。
李言熙和苏幸回到知青点时,知青点空无一人,估计都还在上工。
“一共多少钱,我还给你。”
苏幸有点头疼,她不知道李言熙有钱不。
剧情也没提过啊,万一这钱一收,人没钱吃饭咋整。
“这钱,等到时候你伤好了,拿公分抵吧。”
李言熙不解,为什么要用工分抵钱,难道在农村,工分比钱有用?
毕竟工分可以换粮食,钱却不可以直接买。
那岂不是苏幸没吃饱过,所以想到拿工分多换点粮食吃。
“行,你想换多少换多少。”
“十公分行吗?”
李言熙对工分没有概念,不清楚十工分能换多少粮食。
但是一天满工分就是十公分,在米国,一天工资大概30块。
“那你付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