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幸坐在树荫下,眼前一片麦浪,就感觉脑子里被挤进去了一大堆东西。
系统给的身份原来是一对烈士父母的女儿,在越n战争中牺牲。
唯一养她的奶奶也在两年前病逝了,其他的亲戚就像踢皮球一样将原主踢来踢去。
他们向原主要她父母的抚恤金,原主一口咬定抚恤金在给奶奶治病的时候用完了。
在日复一日的责骂下,原主也是整日低着头,闷着不做声。
那些亲戚更不待见这个丫头片子了,商量一下便给原主报了下乡。
还好原主留了一手,拿着抚恤金在下乡的大河村也是勉强能过下去。
哪曾想,今天来上工的时候,不小心被马蜂叮了一下。
原主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只是觉得脖子后面有点疼,还以为是晚上没有睡好。
在麦田里工作时觉得晕晕乎乎的,以为是中暑了,跑到树荫下休息一下。
就这么一会儿,苏幸就穿过来了。
“苏知青,别坐着了,今天的活儿你还干不干!”
一个婶子正在那里骂骂咧咧,嫌苏幸拖了她的后腿。
“这些知青就知道偷懒,那么个丫头片子能啥,大队长也不知道是不是针对我,把这么个东西分给我们这组。”
大婶在那里嘀嘀咕咕,苏幸也不说话,就拿着镰刀直接过去接着收麦子。
太阳逐渐上升,这日头越来越晒。
汗水从额头流下,衣服也被汗水浸湿。
麦穗碰到身上又痒又疼,汗水还将一些麦穗上面的尖沾到身上,真的令人难受至极。
这些对苏幸来说,并不算什么。
毕竟当时特训的时候,什么地方没有待过。
但是,毕竟这个身体没有做过什么活,皮肤还是比较娇嫩,体力比较弱。
苏幸想着是要开始训练这个身体了,不然到时候那个李言熙下乡了怎么保护他。
现在才72年,李言熙还有一年才下乡,还有时间。
至于现在的李言熙还在米国,也轮不到她去保护。
她只要保护李言熙渡过那个死亡时间点,后面护着他不死就行。
苏幸觉得就是当保镖而已,又不是没做过,简单。
苏幸加快手上的动作,心里慢慢的琢磨着后面的保护任务。
首先,就是要养好身体,这个身体太弱了。
那就除了锻炼身体就要多吃点,才能养壮实。
就自己现在一个胳膊还没有别人大腿粗,有什么用?
可是吃好点就要钱,想着原主父亲600元加上加上母亲的500元,至于每月领的12元,全用来日常吃饭和奶奶治病上了。
下乡的东西也花了一些,现在也只有890元左右了。
按照历史进程的话,自己还要五年才能借助考大学的机会回城。
890要用五年,真的是想都不敢想,至于一些票也少得可怜。
想着李言熙下乡匆匆忙忙的,到时候要是钱不够,不是要上工累死,就是没米饿死。
苏幸不禁叹了口气,难道这890要养活两个人?
够呛,看来自己要想点办法。
两个小时后,苏幸跟着知青们一起回到知青点。
一共七个女知青,五个男知青。
大家都坐着默默喝着碗里的糊糊,十分的拉嗓子,但是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偶尔夹点咸菜,感觉吃得还挺香。
吃完饭,苏幸一进屋子就闻到一股汗臭味。
屋子是那种大通铺,如果现在想午休就必须闻着汗臭味入睡,冯招娣早就习惯了,又累到了,直接就躺在床上睡了 。
刚下乡的张玉珍就不干了,本来工作了一上午就累,结果午睡的时候还要闻着臭哄哄的味道。
离着远就算了,冯招娣就睡她旁边。
张玉珍看见冯招娣邋遢的样子,汗还在不停的流,滴在了炕上,直接一使劲直接把冯招娣推到地上。
冯招娣本来昏昏欲睡了,结果这么一整直接就惊醒了。
“你干什么?你有病啊!我睡得好好的,你给一把推到地上几个意思?”
张玉珍翻了个白眼,拿起自己的盆和毛巾打算去擦拭一下身体。
“你要不要看你脏成什么样了,臭死了,不知道还以为你去粪坑里跑了一趟。
你这样怎么好意思躺床上的,污染了整个炕,你让别人还怎么睡?”
冯招娣道:“那你就能把我直接推到地上?
就你矫情,就你爱干净,别人都没说我,就你事儿多。
还摆出一副大小姐的模样,不知道是哪儿来的资本家小姐。”
哐的一声,张玉珍直接拿自己的盆子砸到冯招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