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差了。"
阮氏急道:"那咱们二郎不就没机会了。"
“哼,你那个二郎如今还是个二傻子,他哪里来的机会?”"贺宁远!你怎么说话的?"
贺宁远骂了儿子一句,又被妻子凶了回来,贺宁远轻哼:“我还是那句话,你别急,且看着吧,二郎若是比孙家送来承嗣的小子强,梅家难道不会选咱们二郎?"
“那谁知道,万一孙家送来的年轻人是个厉害人呢。”贺宁远扯来帕子擦脚,一边道:“孙家什么样我不算全知道,不过这些年来也听得一二消息,孙家若是真有个出息的后辈,也不会一直缠着孙先生这边不放。”
孙家如此腆着脸,不就是因为族里出不了能人,死马当活马医,怎么着都要塞一个孙家年轻人到孙先生手里,看看能不能教出来么。“孙家真这样差?能出孙先生这样的读书人,应该不至于此吧。”“呵呵,孙浔当年能闯下偌大的名声,那是梅家老爷子带出来的,孙家有那个本事?
孙浔少有提及孙家的事,贺宁远跟梅长湖关系亲近,十多年来偶尔听得一两句,也能拼出个大概来。
“别想了,累了一日了,赶紧睡吧。你整日操心这些,不如写信给二郎,叫他好好读书,早日出息,立业后才好准备成家的事。"阮氏也觉得儿子就该先立业再成家,当年大郎也是,考中举人才成的婚。娘,被别家臭小子娶了去。
在小儿子身上如此着急,阮氏主要是舍不得渔娘这样从小看着长大的好姑一个头两个大,他爹吃火药了?谁得罪他了?好端端的怎么写信来骂他?贺文嘉才不知道他爹娘在操心他成家的事,隔日收到家里送来的书信,他有没有天理了?”
“我读书还不够勤奋?我爹见都没见过我如今读书的辛苦模样就来骂我,还“我瞧瞧。”
爹送来的信气得跺脚,黄有功过去凑热闹。
下晚课,朱润玉、黄有功、王苍来贺文嘉这儿一块儿做功课,贺文嘉被他黄有功看完信后,顿时大笑:"贺兄,你爹骂你的词比我爹骂我文雅数倍。朱润玉闻言,也凑过去看,看完信后他笑道:"若是伯父亲来,我们三个帮你做证,像你这般读书勤奋的学子,除了甲班名列前茅那几个之外,府学内没人比得过你。
"朱兄这话说的在理!”
贺文嘉觉得朱润玉这话说得无比公正,他读书如此努力,还没来得及回家跟爹娘炫耀呢,他爹骂他的信倒是先寄来了。
苍一样要考科举,他不会跟渔娘比,只会追着王苍。以前读书的时候,孙先生主要教他和王苍、渔娘,渔娘偶尔懒散,他跟王到府学后,王苍考进了甲班,他考进了乙班,两人在不同的教舍读书,他深感自己被抛下得太远,现在他读书比以前更加努力,不为别的,就想不跟王苍一个学舍,至少他也要考进甲班。
贺文嘉底子好,自己也肯努力,其他先生们都看在眼里,再加上和贺文嘉关系好的许耕从中斡旋,为了助他学得更好,先生们一个个都给他布置功课,他如今晚学下课后,还要写功课到月上中天才能睡。王苍也看到贺叔写的信了,他道:“是不是渔,梅家......"王苍话到嘴边,突然想到黄有功和朱润玉在,不好直接提渔娘的闺名,又把话咽下了。
贺文嘉也想到了,是不是渔娘读书努力,他爹又恨铁不成钢了?渔娘应该在写她的话本,怎么会读书比以前还努力?
“哼,究竟是不是,等我写信回家问问就知道了。”渔娘这些日子在干什么
贺文嘉不止写信了,他还叫贴身小厮贺升亲自送信回家,再顺便打听打听。
想明白后,贺文嘉一屁股坐下:“看书看书,等年底大考,我定要考到甲班去。”
嘲热讽的。
他现在就能想到,若是考不到甲班,等年底家去过年,他爹肯定会对他冷黄有功、朱润玉也坐下,朱润玉道:“罢了,本来今日想稍歇一歇,贺兄都如此努力了,我也不好太过放肆。”
黄有功狠狠点头,唉,府学就是不一样,比他学得好的同窗还比他更努力,他也不敢歇了。
王苍不紧不慢,跟以前一般,按照自己平日里的习惯,该写文章写文章,该默书默书。
贺升第二天一早拿着少爷写的书信回南溪县,他到南溪县码头下船时,看到前头一群人步伐匆忙,他没放在心上,可看到罗县令和王教谕两人迎过来,他就知道那群人肯定身份不一般。
贺升连忙小跑几步凑上去,他看到走在前面那个穿着玄色窄袖长袍,脸色晒得黝黑的人,分明是田知府。
田知府怎么来南溪县了?
贺升连忙往家跑。
贺宁远不在家,此时在布铺里,贺升又跑去布铺,把在码头上看到田知府的消息告诉老爷。
“王教谕也在啊,那没事儿了,月初时听梅兄说过,九月田知府要巡视各县县学,
应该是轮到咱们南溪县了。”
“咱们南溪县距叙州府算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