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年人也是注意到了伊迪斯,黑着脸一挥手。
十几个恶奴牵着恶犬,立刻将夏洛特和伊迪斯围住。
夏洛特一眼扫过去,除了站在安塞姆身旁那个壮硕的雄族兽人有着三级实力之外,其他恶奴的实力普遍在一二级,对他完全造不成威胁。
安塞姆是个人类,应该是个二级魔法师,看他大腹便便的模样,估计身上连魔法棒都没带。
“你就是安塞姆?”夏洛特一脚踢飞脚下的恶奴,把伊迪斯召到身边,这才看着安塞姆问道。
“没错,我就是安塞姆,你是何人?和伊迪斯是什么关系?为何伤我爱犬和仆人!”安塞姆见夏洛特被围住依旧面不改色,像是有所倚仗,心里不禁有些犯嘀咕,担心踢到铁板,倒也没有急着让恶奴放狗。
夏洛特看着他道:“我是深渊医馆的医生夏洛特,你家恶犬把伊迪斯的儿子诺曼咬伤,送到了我的医馆进行治疗,我是来向你讨要医疗费的。你的恶奴不分黑白,放恶犬咬我,拿刀砍我,我自卫出手,把他们制服,这很合理吧?”
自卫?合理?
安塞姆和一众仆人看着被废掉了手脚的仆人,以及那两只钉死在大门上的狗,表情略古怪。
安塞姆不怎么出门,但对于深渊医馆还是有所耳闻的,据说和哈里曼家族有一定联系。
可和哈里曼家族有联系又怎样?他可是杜鲁家族的亲家!
眼前这家伙可是杀了他的爱犬,废了他的仆从,还把他家大门给拆了!
伊迪斯这个贱人,也不知许诺了他什么好处,竟然敢到他家来闹事,今天必须要给他一些颜色瞧瞧,就算不杀了他,也得把他给废掉,否则他安塞姆以后如何在马戈街立足?
“去,把姑爷叫来,就说有人来我这闹事。”安塞姆侧头和一旁的仆人吩咐道。
仆人心领神会,回去骑了一匹马,便从后门请人去了。
先把靠山请来,就算事情闹到哈里曼家族那边去,有杜鲁家族撑腰,他也不带怕的。
“小子,伊迪斯贱人的那个小杂种,是自己挑衅我家狗才被咬的,要不是我家狗口下留情,那小杂种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下。”安塞姆看着夏洛特,冷笑道:“你打死了我两条狗,废了我两个仆从,你说这账该怎么算?”
“安塞姆你说谎!诺曼见到你家狗从来都是绕的远远,是你故意放狗咬他的,那么小的孩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伊迪斯满脸愤恨的看着安塞姆嘶吼道,若不是实力不济,她真想上去把他的嘴撕裂。
安塞姆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伊迪斯,你真以为他能护得住你们母子俩?要想在马戈街生存,你就要看我的脸色活着,不知好歹的下场,你应该清楚的。”
伊迪斯面色一白,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围观的街坊们也是纷纷低头,眼中有愤恨,却不敢表现出分毫。
安塞姆的话是对伊迪斯说的,却也有着敲山震虎的意味,告诫他们不要试图做些什么。
“伊迪斯母子俩,我夏洛特护定了。”夏洛特侧身将伊迪斯护在身后,看着安塞姆笑道:“深渊已经建城,现在有一套不太完整的律法,但惩治你这种欺男霸女,纵狗伤人的恶霸还是绰绰有余了。”
“笑话!”安塞姆仰头大笑,一脸讥讽的看着夏洛特:“小子,深渊是建城了,可你知道我是谁不?杜鲁家族现在是城主府,而我就是城主府的亲家!你觉得深渊的律法能治到我头上来?我等会就把抓起来绑到城主府去,让你赔偿我两条爱犬和两个仆人的损失。”
围着夏洛特等人的仆从闻言也是哄然大笑,手上牵着的大狗更是狂吠不已。
“去,到外边把深渊巡逻队找来,一会好帮这俩个家伙收尸,敢打上门来,今天就让你躺着离开马戈街。”安塞姆又吩咐道,一位仆人立刻领命向着外边的主干道跑去。
“街坊邻居们作证,我再重申一遍,我今日来是为伊迪斯、诺曼母子讨要被安塞姆恶犬撕咬的医药费,十万铜币手术费,五万铜币后期营养费。”夏洛特的目光越过众恶奴,看向了站在远处观望的街坊邻居们,高声道:“安塞姆仗势欺人,纵容恶犬、恶奴对我和伊迪斯肆意攻击、撕咬,为自保不得已而自卫,一切后果由安塞姆承担。”
“这条街上谁他娘敢为你作证?!”安塞姆气焰嚣张的一指围观的街坊,手指所指之处,街坊们纷纷畏惧的低头。
安塞姆颇为得意的一挥手:“放狗!给我咬死这对狗男女!”
众恶奴同时笑着松开了手里的铁链,十数头早已蠢蠢欲动的恶犬从四面八方猛地向着夏洛特和洛伊丝扑来。
街坊们纷纷不忍地挪开目光,这些养在内院的恶犬比先前那两头还要凶猛,又有十几位恶奴在旁围着,夏洛特和伊迪斯恐怕要被当场撕碎咬死。
伊迪斯退到了夏洛特身旁,愤恨的看着安塞姆,却也没那么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