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慢走。”
“若是您以后想试试其他口味的烤鸡,一定要跟我们说啊!”“好说,我记着了。”杨蝉衣回头,微微颔首。
费鸡师怀里抱着两只甜甜花酿鸡,喜笑颜开,他跟着杨蝉衣走在街道上,扭头瞅了一眼身旁的杨蝉衣,是越看越顺眼。
“杨小娘子,你那位朋友,究竟是何等人物?竟然能让你如此费心。”杨蝉衣默了一瞬,轻声道:“她只是一个苦命之人罢了。”汤玉婷如今正站在火坑的边缘徘徊,若是没人能够拉她一把,她后半生势必会在火坑里面煎熬,慢慢地香消玉损。反观她自己,杨蝉衣心中苦笑,她身后,又何尝不是万丈悬崖呢?
她只是想竭尽所能,让汤玉婷避开火坑,以后的日子,能够尽量过得好一些。
书信寄出以后,杨蝉衣安静了一段时间。
她偶尔会悄悄跟汤玉婷通信,了解对方在汤府的情况,在信中鼓励安慰她,劝她正常吃饭,好好休息。
通过两个人来往的信件,杨蝉衣知道了更多关于汤玉婷的往事。汤玉婷脸上的胎记,并不是从出生就有的。
十多年前,她的母亲死在一场火灾之中,汤玉婷侥幸逃了出来,却迟迟高烧不退,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便发现右脸上有了这红色胎记。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风声,说汤玉婷的母亲是被汤玉婷给害死的,汤玉婷脸上的红色胎记是被邪魔附身的烙印,这个说法搞得府里人心惶惶,汤玉婷本来是备受宠爱的汤府嫡女,一场大火以后,不仅失去了母亲,自己还被当做不祥的鬼物,被关了起来。
汤玉婷当时就要被拉出去,给活活的烧死了。
当时的汤府,因为这个传言,做了好几场法事,若不是有祖母护着,可能祖母勒令全府上下不得再说妖鬼之事,谁再说就乱棍打死,这件事情才渐渐地平息了。
虽然没人再敢提这个传言,但是,汤玉婷脸上的红色印记是明晃晃的肉眼可见的,府里上下多多少少心有畏惧。
汤玉婷在汤府的地位和待遇,就此一落千丈。
她就是从那个时候起,脸上戴上了面纱,再也没有摘下过。汤玉珍的母亲,原本只是个小小的通房丫鬟,汤玉婷的母亲死后,没过半年,汤老爷就将其抬为了贵妾。
要比汤玉婷好上许多倍。
如今,汤玉珍虽然是庶出,但是,不管是吃穿用度上,还是别的什么,都便是这次的博雅堂,也是因为汤玉珍想去,才顺便将汤玉婷给捎带上了。汤玉婷毕竟是汤府的原配嫡女,若是不让嫡出的汤玉婷去博雅堂,却让一个庶出的汤玉珍去,汤老爷担心自己会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这才捏着鼻子让汤玉婷也去了。
婷过的是如此的苦,比她以为的还要苦上更多。杨蝉衣知道汤玉婷在汤府里不受待见,在知道更多以后,她才发觉,汤玉虽然日子过得苦,汤玉婷却并没有因此自怨自艾,心理也没有扭曲。她在汤府里处处小心谨慎,低调做人,是为自保,但是,在遇到关乎个人命运在婚姻大事上,却敢奋力反抗,不惜以绝食来明志,心志之坚韧可见一斑。这更加让杨蝉衣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助汤玉婷逃离火坑。
官府驿站的做事效率很高,信寄出去一周后,关家从祖籍地来了长安。关家主母来到长安以后,客栈都没有去,直接带着一伙儿人去了汤府。直被囚禁着的汤玉婷,终于被放出来了。
杨蝉衣不知道两家是怎么沟通的,总之,等关家主母从汤府出来以后,一“玉婷姐姐,我在这儿!
"
杨蝉衣坐在一个茶馆里,冲着街上的一个绿衣女子招手。时隔近半个月,汤玉婷不再被关着后,两个人终于得以相见。汤玉婷走进茶馆里,来到她跟前:“蝉衣妹妹,谢谢你帮我。”下来了。"
她握紧杨蝉衣的手,眼中的泪珠摇摇欲坠:“这次若是没有你,我怕是活不汤玉婷的面色有些苍白,身形也比以往清减上许多。后头呢!"
"不要这么说,"杨蝉衣回握住她的手,“你会长命百岁的,你的好日子还在她拉着汤玉婷的手往茶馆的二楼走,“我们去厢房里说话。”食言了。
"玉婷姐姐,我之前说过,要为你庆生,你生辰那天,我没能去见你,是我汤玉婷摇头:“这是哪里的话,我当时被家里关着,你也是没办法。”“你送的诗集和画谱我都收到了,我很喜欢呢。”听着这话,杨蝉衣心道一声:果然。
汤玉婷没有收到。
除了诗集和画谱,她还送了一套陶瓷小摆件呢,看样子是被人给私吞了,不过,这都是小事儿,没必要特意去跟汤玉婷说。她送那些东西,本意是想通过它们和汤玉婷联系上,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不行,这可是我为你过的第一个生辰礼,怎么能如此的将就?”“玉婷姐姐,"杨蝉衣神神秘秘道,“我还为你准备了另一份生辰礼。”“今日,便让我将这贺礼给补上吧。
"
两人说着话,已经来到了厢房门口,杨蝉衣推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