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对于张灵芝而言,比抽耳光都难受。
上一世的她,别说拥有那对玉镯,便是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的!
党彩霞“噗嗤”一声笑了。
“小张,你这上蹿下跳像只猴子似的折腾半天,敢情是自取其辱啊!”
她对苗新榕说道:“我就说嘛,像小秦这样的好媳妇儿,您没道理不喜欢,这不,镯子都传给她了!”
苗新榕笑得有些僵硬,却依然维持着表面的风度。
她知道陈家那对祖传镯子的象征意义,嫁给陈钊之后她多次追问玉镯的下落,陈钊都敷衍了事,从未交到她手中。
现在,那对镯子越过她直接落到秦舒窈手中,那么她又算什么?无媒无聘的妾吗?
秦舒窈冷眼注视着苗新榕那僵硬不甘的笑容。
她原本不打算得罪苗新榕的,哪怕看在陈启澜父亲的面子上,她也想尽量维持表面的和睦。
可苗新榕不肯,若非她的刻意纵容,张灵芝敢这么一而再挑衅吗?
再想到昨晚陈启澜描述自己童年的孤苦凉薄,秦舒窈心里不觉充满怒气。
反正天塌下来有陈启澜这个高个子顶着,她还怕个逑啊!
在苗新榕心尖插了一刀,秦舒窈犹觉得不解气。
这些日子被陈启澜娇纵惯养的她也是恶向胆边生,皮笑肉不笑走到苗新榕身边,挽住了她的手臂。
“夫人,我扶着您!”
是的,秦舒窈没有叫“妈”或者“婆婆”,甚至没有叫“阿姨”,她用了“夫人”这个带有羞辱性的称呼。
苗新榕脸上的肌肉在抽动,甚至身体都在颤抖。
她嫁进陈家多年,陈启澜从未承认过她的身份,没有改口叫妈,也没有叫一句阿姨,望向她的眼神永远都是冰冷厌恶。
她委屈,她不甘,她找陈钊诉苦告状,希望陈钊能给陈启澜施压逼他喊一声“母亲”。
可陈钊望向她的眼神与陈启澜一模一样,不,陈钊的眼神更冷更凉薄。
“你是疯了吗?”
秦舒窈似笑非笑的眼神像极了陈启澜,果然是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夫人,走啊,启澜还在医院等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