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对策了吗?”
“当然,不过你得先给我拿点钱。”赵景铄低头思索片刻,“估计得50万到100万。”
苗蕊沉默半晌,直到手中的烟灰落到大腿上,她才回过神来,然后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然后一副恍然般的神情,看着赵景铄,“你在这儿等着我呢。”
“你说什么?”
“问我说什么?你怎么不说说自己做了什么!”
苗蕊将剩下半根烟直接掐灭,冷笑一声。
“之前我让你离婚,你说什么婚姻是最好的障眼法,让我不要急。
你现在突然就要离婚,还说什么你老婆知道我们的事,你要净身出户。
你老婆一个什么能耐都没有的家庭妇女,最多能查到你上了我的床,怎么可能知道我做的假账?
我才反应过来,什么离婚,什么净身出户,什么杀妻夺财,都不过是你们在做戏给我看,你就是想骗我手里的钱!”
“苗蕊,你胡思乱想什么呢!”赵景铄立刻起身,一屁股坐到苗蕊身边,先是轻叹一口气,才一脸无奈地说道,“我原来拖着不离婚,是因为孩子还太小,顾真真又是视孩子如命的模样,若是离婚,我怕抢不到孩子的抚养权,毕竟你不肯生,我能怎么办?
若是你肯给我生个孩子,我早就不要那个家了。”
他将苗蕊搂进怀里,将头靠在苗蕊的肩膀上。
“顾真真是怎么知道假账的事,我不清楚,但她确实知道,还拿这件事情威胁我离婚,甚至一反常态得连孩子都不要了。
你应该了解我,但凡我有办法,也不会把车房钱全都给她。
昨天晚上我一宿没睡,想了很多,其实这样也挺好,你看,你不想生孩子,孩子以后和我们生活,你就相当于无痛生了个娃。
现在孩子还小,给他买点好吃的好玩的,就能让他和你亲近。时间长了,你就是他亲妈,等你老了,他也能给你养老。
至于顾真真那边,我准备找人砍死她。”
赵景铄说完又坐直身体,双手捧着苗蕊的脸,二人视线相对,他用着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说道,“我那么爱你,你却怀疑我,真的太伤我的心了。”
“真的?”
“比真金还要真,我很早之前就喜欢上你了,可你单身,我却是已婚的身份,我自觉配不上你,就从来没敢表白过,只敢私下送你些礼物,或是偷偷订杯奶茶。
我是不是从来没和你说过,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觉得是上天的恩赐……”
后面没说出口的话,都被红唇堵了回去,沙发上的两个人重叠在了一起。
……
这边赵景铄从苗蕊的手中弄到了钱,另一边任原这个全职司机,开车带着老板往来于各个饭店,餐厅,以及美食小摊。
直到登记离婚的第八天,奈何在看到任原面相的第一时间,就知道,赵景铄有行动了。
“姐,今天想去谁家吃?”
“我把定位发你手机上,你导航就行。”
车子向着导航的饭店而去,一路平安地抵达,饭店的菜做得中规中矩,不难吃,但也算不上好吃。
至少不值得跑这么远来吃。
可想而知,那些个好评应该都是刷出来的。
从饭店中出来,二人向着路边的停车位走去,手还没碰到车门,就看到一个浑身脏污不堪,头发如乱草般肆意生长的男人,手中拿着一把菜刀,向着奈何的方向狂奔而来。
事发突然,任原根本来不及思考,出于本能地一步跨出,毫不犹豫地伸手试图阻拦那来势汹汹的男人。
然而,那男人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眼中只余疯狂,对着他的脖子就砍了一刀,然后在他愣神间,将他一把推开,向着他身后的老板砍去。
任原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一个绝望的念头——这下完了。
他来不及去看自己的伤势,也没时间去感受疼痛,他只想在死之前救下老板,希望老板能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照顾他妹妹长大。
可他还没等拽到那男人,就见那男人被老板一脚踹翻,菜刀也掉落到一旁。
然后那如同疯子一般的男人,趴在地上,无论四肢怎么扑腾也起不来,就像个翻了壳的乌龟一样。
他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整个人像被抽去了骨头一般,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不对劲,然后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
皮肤光滑、温热。既没有豁口,也没有流血。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又再度在自己的脖子以及身上摸索一番。
所以,他没事?
他不可置信地去看落在地上的菜刀,菜刀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银光,刀身上一滴血迹都没有。
他扭头看着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