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xxxxx
伊西斯不仅仅只是一位生命女神,她还司掌着魔法的权柄,是古埃及神话中一位极其强大的神只。
我缓慢地绕着领域核心踱步,绞尽脑汁地思索着一个既不会惊动伊西斯,又能达到修复目的的方法。
这个难题的关键在于:不能损坏“提耶特”,也不能让这个敏感的魔法印记感应到任何能量的变动。
经过反复的思考与权衡,我想到了一个理论上可行,并且对自己而言成功率也相对较高的方案:
先小心翼翼地剥离“提耶特”,然后再让它依附在另一块几乎一模一样的、破碎的领域核心上。
和幻想生物一样,领域核心本质上也是来自于人类的幻想——并非我能够凭空创造出来的。
但通过气息上的模仿,应该可以让“提耶特”产生错误的判断,认为自己依旧依附在领域核心上。
只要谨慎地完成这个步骤,我就可以完全隔绝“提耶特”的感应,忽视它的影响,开始真正的修复工作。
可这一过程仍旧会导致能量上的细微变化,从而触发“提耶特”的感应,可能让伊西斯察觉到异常。
说实话,我从未利用权柄进行过如此精细的操作,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瞒过伊西斯敏锐的感知。
我默默希望她的睡眠质量足够好,即便察觉到了什么风吹草动,也只把这当作夜间的细微虫鸣。
但内心深处,我还是难免担忧:如果伊西斯真的察觉到了我正在修复核心的行为,她又会作何反应呢?
一方面,我希望伊西斯即便感受到了变化也不要出现,仿佛这样就能让不必直面那份难以言喻的愧疚。
另一方面,我又隐隐希望伊西斯不要忽视我的存在,能够选择回来,似乎这就能够说明我在她心中依然占有一席之地。
这种矛盾的心情让我进退两难,但更深层的恐惧紧随其后:伊西斯到底会如何对待我这个“杀人凶手”呢?
不同于仙境中那些始终没有连贯思维的小动物们,在古埃及神话中,伊西斯的感情既细腻又刚烈。
她对丈夫奥西里斯的爱如此深沉,以至于不惜代价地满世界寻找,只为拼全后者残缺的尸骸。
她对杀害奥西里斯的仇人塞特的恨意则是如此彻底,甚至不惜策划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复仇。
这些故事在脑海中盘旋,我不禁去想:伊西斯会不会像对待塞特那样,对我怀有刻骨铭心的仇恨呢?
仅仅是想到这个可能性,我的指尖就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甚至萌生了在一切开始之前就逃之夭夭的念头。
然而理智又强硬地将我拉回了现实,质问道:你之前不也说过吗?逃避并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这个想法刚一浮现,我的脑海中仿佛有电光闪过:事实上,自己并不想知晓那个问题的答案。
因为无论结果如何,无论伊西斯选择仇恨还是宽恕,都很可能会使我的内心更为痛苦。
我意识到: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我是否有勇气面对伊西斯了,而是我根本没有办法面对杀害了她的我自己。
没错,我可是一头恶魔啊!
就算收敛爪牙,表现出一副温顺如家猫的模样,表面上忘记了自己曾犯下的罪孽,但恶魔依旧是恶魔。
谁知道哪一天,一丝突如其来的血腥味就会刺激到我嗜血的本性,让我不受控制地将周遭的一切撕得粉碎?
这种自我否定的想法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我淹没在前所未有的茫然、孤独与绝望当中。
我站在原地,双手在颤抖中握紧成拳,缓慢地做了几个悠长的深呼吸,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我终于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无论伊西斯是否察觉到,但只要她不亲自前来,我就会安分地修复好领域核心,然后悄然离去,就当自己从没来过。
要是伊西斯真的选择现身,我会立即封锁领域核心——这样一来,她就无法再利用“提耶特”对它进行监视了。
等到一切恢复平静,我还会再次前来完成修复工作——而那一次,我有充足的信心能够瞒过伊西斯的感知。
这个决定虽然让我感到些许释然,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深的愧疚与不安,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清楚地意识到:这种行为无疑是懦弱的,甚至可以说是自欺欺人。
我在故意对伊西斯曾经的教导视而不见,在否认自己与她共度的时光,在逃避自己对她的感情。
那些记忆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如同沙漠中的海市蜃楼,我既渴望触碰,又害怕它们会在指尖消散。
也罢,既然我还不知道自己之前失控的具体原因,那么这就是我选择的面对方式——即便它如此不堪。
而无论如何,作为代理人,我现在不应该将那么多的个人情绪带入此处,仍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