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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子向我透露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似乎是在暗示他对于此事并非没有察觉,却也加剧了我内心的疑虑与好奇。
若要让玄子尽可能地去透露更多信息,我是应该继续追问,还是选择保持沉默呢?我在这两个选择间游移不定。
然而就在我踌躇的时候,玄子接着说了下去:“阿波菲斯、尼德霍格、湿婆……各个神话体系中,都不缺乏灭世的情节与角色。”
“你到现在不会还天真地以为,仅凭曾经那件僭越灭世的行径,就足以让那群家伙对你畏惧至此吧?”
他的语气平淡,却偏偏将“僭越”二字咬得格外之重,让我心中一凛,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好在,玄子此时似乎没有和我翻旧账的打算,继续缓缓道:“不过……你也不必去为难他们。”
在说出这句话后,他顿了一下,稍稍侧过身来将视线投向我,金眸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我难以解读的情绪。
“毕竟,就像现在的你对一切仍一无所知一样,或许他们也未曾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在害怕着你。”
说着,玄子垂下了眼帘,从他此时的的语调中,我听不出任何像往常一样的讽刺或是揶揄。
“而对于我来说,自然是希望到了最后,你不要选择站在殿下的对立面。”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就在某一个短暂的瞬间,我似乎捕捉到他的嘴角勾起了一道有些落寞的弧度——但那确实是一个微笑。
这让眼前的玄子与我记忆中那个永远戏谑而傲慢的他判若两狐,竟让我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这抹转瞬即逝的神情实在是太过陌生,以至于甚至让我忘记了继续去询问玄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就在我反应过来之前,玄子的身影就已经从我的视线中烟消云散,就连半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想要借助权柄去对玄子不依不饶,将他那条雪白的狐狸尾巴给揪出来。
但这个想法仅仅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一股深深的疲惫感所取代,让我暂且打消了这个念头。
尽管知道玄子一直都对我有所保留,但我无从得知他目前掌握的信息到底有多少,有没有比我多。
只是按照我对于希珀尔的了解,莫名有一种感觉,她肯定没有将关于我的一切全都告诉玄子。
即便玄子主动去询问关于我的问题,大概也只能像我之前那样,从那里得到一些语焉不详的答案。
这么想来,玄子迄今为止对我所采取的一切行动,大概也只是在有限的线索下被动应对、摸索前行。
念及此处,我心中忍不住涌起一股怨气:那只白毛狐狸,肯定在其中掺杂了不少的私心和偏见。
但现在,明显不是应该被个人情绪左右的时候……我缓缓做了个深呼吸,试图凭借理性让注意力回到正轨。
言归正传,如果我真的对这样的玄子穷追不舍,除了可能激怒他之外,又能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或情报呢?
于是我茫然地站在原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觉得这一切在一开始或许就只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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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现实又爆发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似乎比我之前错过那场的规模还要大。
前线战场上,炮火声连绵不绝,地面不时被炮弹掀起的泥土所笼罩,滚滚烟尘遮天蔽日。
身着军装的士兵们在枪林弹雨之中冲锋陷阵,除此之外,还有医疗兵争分夺秒地与死神搏斗。
场中瓦砾嶙峋,其中的一草一木无不沾染了鲜血,每个角落都回荡着凄厉的哀嚎与惨叫。
其中的一些士兵军官,在战场上毫不掩饰自己的兽性,对手无寸铁的战俘施以最残暴的酷刑。
他们甚至将自己的同类当作小白鼠,在其身上进行惨无人道的实验,行径与魔鬼已无两样。
人类高速发展的科技像是一把烈火,既照亮了他们前行的方向,又烧断了一条名为“秩序”的锁链。
即便是远离前线、躲藏在平民区的普通人们也难逃劫难,连做一场安稳的梦都成为了奢望。
他们时刻提心吊胆,生怕轰炸机自头顶呼啸而过,在万籁俱寂的夜晚降下一场名为死亡的焰火。
还有一些士兵会为满足自己最原始的欲望,趁着战乱闯入城区,肆无忌惮地烧杀抢掠。
在这场弥漫不绝的硝烟之中,我听见人类的恐惧、哭泣和哀嚎声此起彼伏,像是一场悲怆的交响曲。
但在这死亡与毁灭的绝境之中,人类却展现出了蚂蚁一般的顽强,用尽微薄
的力量支撑自己活下去。
在那硝烟弥漫的废墟之上,甚至有人类选择挺身而出,与志同道合的陌生人一起发出了反抗的呼声。
我借助希珀尔的权柄旁观着这一切,感觉像是在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