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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想到啊,渡……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有脸提起殿下?”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玄子的声音冰冷而刺耳,仿佛是从齿缝中生生挤出来的一般。
玄子猛地加重了掐住我喉咙的力道,我发出一声痛苦的喘息,又几乎直接昏死过去。
“还敢在我面前如此肆无忌惮,用那种方式直呼祂的名号?”
“呵,也对……看来伊西斯并没有告诉过你这件事。”他的声音骤然一沉,却更加让我感到心悸。
“至于你那混沌不堪的脑子,则根本注意不到其中的分别。”
玄子突然发出一道怪异的笑声,其中满是恶意和玩味:“但没关系,我可没有好心到要和他们一起瞒下去。
“让我来为你揭晓这一切的答案吧……
“现在的你,已经彻底失去了称呼祂为殿下的一切资格——就在你胆敢违背祂意志的那一刻起!”
“你这个——该死的,僭!越!者!”
他厉声喝道,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砸在我的心头。
滚烫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汹涌而出,我的意识在无尽的痛苦之中翻腾挣扎。
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在一点点变得冰冷,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竟然忽略了一件如此重要的事实。
那就是,自那个命运的转折点之后,我就一直都用“希珀尔”去指代她……
这个曾经充满敬意的称号,如今若再从我口中吐出,只会显得那般廉价、讽刺与亵渎。
我已不配直呼她的尊号,正如我已然失去了被她所宠爱、所信任的所有资格。
是啊,或许就连希珀尔自身,也拒绝我再像原本那样称呼她……
……
“殿下真是看走了眼,祂将那般崇高的权柄赐予了你,你就是这么回报祂的?!”
玄子的怒喝声似乎是从遥远的彼岸传来,我的意识在黑暗的漩涡中时起时落。
此时此刻,我的脑海中唯一清晰存在的,只有那个刺目的事实——
我已经坠入深渊,彻底沦为了一个……一个该死的……“僭越者”……
这一认知无情地撕裂了我最后一点希望,所有求生的欲望都在这一刻彻底枯竭。
我感受到房间内笼罩着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唯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在其中回荡。
我竭力抬起头,想要在这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中,直视玄子那双注视着我的眼睛。
我想象着,它们一定是一双如同太阳般璀璨耀眼的竖瞳,却又透着刺骨的寒意。
我痛苦地打了个寒颤,又忍不住吞咽下一口唾液。
被死死掐住的咽喉想要滚动,发出了一道巨大的咕噜声,仿佛是野兽在死前最后的低吼。
然后,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在声带上随意跳舞的刀尖:
“杀……了我……吧……”
话音刚落,我就感受到脖颈上的力度猛地加大。
这种窒息的感觉是那般熟悉,我喘不上气,就连眼前的黑暗都扭曲变形。
我似乎看见,手持镰刀的死神正缓缓朝这里走来。
可我只是释然地阖上了眼睑,任由黑暗将我完全吞噬。
是的,我只不过是在迎接一场早已期盼的解脱罢了……
一个可悲而该死的僭越者,注定要接受的、最后的惩罚而已。
然而我听见,有一道轻轻的嗤笑自黑暗中传来:“杀了你?”
话音未落,我只感觉掐住脖子的力道陡然加大,同时身体也被粗暴地往上一提。
玄子的语调骤然一平:“你以为——”
后脑和脊背被按压着划过粗糙的墙壁,那力道之大,像是要将其中的内容物生生挤出。
“我会,这么,轻易地——
“满足你的愿望吗?!”
就在下一个瞬间,一阵失重感骤然袭来,我整个人都被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
剧烈的撞击让我咳嗽不止,呼吸紊乱猩甜,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但死神那阴恻恻的身影,却如同被风吹散的沙粒,迅速消散于黑暗当中。
不,请不要走……
就算非要离开,起码也带上我啊……
我狼狈不堪地趴伏在地,朝着死神消失的那个方向,无力地伸出了手。
可我却连手臂都抬不起来,只能任由五指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蜷曲爬行。
然而就在下一瞬间,一股狂暴的力量狠狠地踏在了我伸出的手掌上!
钻心的疼痛瞬间自手背蔓延开来,我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尖叫,仿佛要将残存的理智给生生撕裂。
“我可没有兴趣……花费时间去杀一具尸体。”
玄子不带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