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一下子静了下来,只有被风吹起的桃李花瓣,在夕阳下满天飞舞。
楚言也痛呼了一声,只是被淹没在外面的惊呼声中,此刻正捂着被砸中的头。
“郡主……”青婷着实觉得今天郡主比较背,一路上不停的出事端。
楚言捂着头,敛眉凝视着这个小巧精致物。蓝色的连理枝锦囊躺在车板上,这下好了,还给赵怀瑾不是,不给也不是。
外面很安静,京城的老百姓们都等着看热闹,尤其是这些勋贵之间的热闹,更是想看宪台青郎与明河郡主之间的二三事。
十一岁的郡主扬言要嫁给十六岁的状元,赵怀瑾固然名声在外,但除了楚言面对他时的不矜持外,明河郡主的相貌何尝不是为人惊叹的?
东都城的男子中,尚有宫阑夕这样俊美无俦的郎君能与之相称,而女子中唯有楚言一人,郎才女貌,谁听了不觉得是佳偶?
楚言虽是郡主,也是皇戚,但她姨母并非皇后且无子嗣,她也并不是圣上的女儿,娶她也不必担心做那“郡马”,影响仕途。
而赵怀瑾虽为宰相之子、太后的表侄孙,可是说的难听点,楚言的祖父定国公已经五十七岁,又能活多久?不必担心宰相与功将的联姻。
上辈子楚言一心沉溺在情爱中,别人想到的她未曾去想,别人没有想到的,她更不曾想过。
但守孝的那三年给足了她的思考时间。
定国公府的马车行驶起来,碾过一地花瓣,迎着夕阳而去。
居然就这么走了?
阮珩愕然的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这是那丫头的做事风格?不吭不哈不怒不嗔不发作的,他疑惑的看向赵怀瑾,只见赵怀瑾正凝视着走远的马车。
夕阳渐沉,蓝色的锦囊还躺在车板上,楚言没发话,青婷也不敢去捡,直到下车见郡主视而不见的神情,她忍不住问:“郡主,这个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