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数个时辰过去,这群人才挨不住困乏,横七竖八地躺在宝殿内睡去。
当第二天的阳光穿透乌云,一夜的暴雨总算止歇,不想继续耽搁的沈千机,当即便和姜常枫收拾停当。
问明所要前往城池的方向,随后又丢给戚大廷等人一锭分量十足的银元后,在义渠人的感恩戴德声中,二人上马启程。
行至途中
,坐在马背上的沈千机开口道:“想不到流洲的形势已经糜烂到这般地步。”
姜常枫笑着点头,“乡下闲汉的消息,虽说做不得准,可也能大致推测出流洲的现状。”
“假使真如那戚大廷所说,流洲境内已经怨声载道,那我想不用太费手脚,咱们就能收获不错的成效。”
可与姜常枫的乐观相比,沈千机却并不这么认为,语气沉重地说道:“你真这么想?”
“难道不是这样吗?”姜常枫说道。
“我看这件事绝不会这么简单,流洲这么一处富庶之乡,林林总总的宗门多如牛毛,虽说很多都是不入流的货色,可其中也是有实力强悍的门派才对。
逍遥宫这么欺压之下,竟然没有一人反对,你难道不觉得反常吗?”
沈千机的话,一时间让姜常枫愕然。
可在他一番思索后,也不得不承认,沈千机说得极有道理,如此苛政之下,竟然没有人站出来反对,在道理上确实说不通。
“你的意思是?”姜常枫反问道。
沈千机摇头。
“咱们眼下知道的情况,都是戚大廷等人的说词,并不能确定具体如何,还是先去那座大城,在里面仔细查访,再做打算才是。”
姜常枫轻轻点头,二人辨明方向,撒开马匹脚力,直奔城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