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蒋月得知寒武宗来人,要和他面谈时,不由得心下一喜!
“来了!”
果如沈千机所料,把那消息散布出去,两家立刻便有人坐不住了。
对那通禀之人吩咐一声,要他将寒武宗来客请到茶室中等候。
蒋月稍作停顿,随后整衣束冠,迈步便朝茶室走去。
举手推开房门,就见寒武宗护法毕霜秋,在三名黑衣人护卫下,正坐在茶桌旁,满面焦急之色。
一见蒋月到来,登时起身,伸双手相迎。
“蒋客卿近日可好?”
蒋月面上满是笑意,轻声回道:“多谢毕护法关心,我蒋某人最近一切顺心。”
两人客套两句,便一同落座。
刚一坐定,毕霜秋便迫不及待开口道:“蒋客卿,前些时日那场会面,我寒武宗多有不敬,还请蒋客卿不要怪罪才是。”
蒋月连连摆手。
“诶,毕护法说得哪里话?那日是我避世谷谷主与众家宗主商议,您又何须对我致歉?”
毕霜秋一听,额头便是一跳。
蒋月这一句话,便把问题的关键挑明!
你寒武宗得罪的,并不是我蒋月个人,而是我背后的整个避世谷,想要道歉,也该去找避世谷才对。
毕霜秋表情尴尬地咳嗽一声。
“蒋客卿说笑了,我寒武宗一向钦佩避世谷,从未有过轻视之意。”
“前一番也不过是就事论事,并无与避世谷结怨的打算。”
“您也知道,炎洲各派之所以针对轩机商行,皆因那得罪王朝的沈千机而起。”
“加之他与追风阁旧有嫌隙,落得今日这般田地,实是大势所趋,并非我寒武宗有意为之。”
蒋月一边倾听,一边点头,待到毕霜秋讲完,这才轻叹一声。
“毕护法所言句句属实,可见是出自肺腑。”
“也怪我思虑不周,这才草率邀请众家前来,当真是唐突了。”
随后蒋月平端茶杯,拨弄着盖碗,轻飘飘把这话题带过,转而问道:“那不知毕护法今日来有何指教?”
眼见切入正题,毕霜秋不着痕迹地靠近几分。
“眼下这轩机商行的处境,想必蒋客卿已经十分清楚,我这次来,是真心想要帮上一把,让您有机会脱出这泥潭。”
“若是再和商行勾连不清,恐怕就要招来天大的麻烦。”
听毕霜秋如此说,蒋月轻呡杯中茶水,这才说道:“不知毕护法打算如何助我脱离泥潭?”
毕霜秋道
:“我家宗主对那凝气丹的丹方十分感兴趣,只要蒋客卿私下让我抄录一份,那之后无论事态发展到何种地步,我寒武宗必定力保蒋客卿无虞。”
“不知蒋客卿您意下如何?”
蒋月放下茶杯,笑着说道:“毕护法,就仅是保我蒋月无虞吗?恐怕仅凭这些,还不能让我心动啊。”
毕霜秋眼珠一转,开口道:“但不知蒋客卿还有何所求?”
不等蒋月开口,茶室门外就响起一阵敲门声。
“先生,府外来人,说有急事要求见先生。”
“知道了,先把他们请到书房待茶。”蒋月回道。
随后便对着毕霜秋,投去一抹抱歉的眼神。
“实在对不住毕护法,容我先去处理一下,之后咱们再商讨如何?”
毕霜秋随心下不满,可也不好表露,只得任由蒋月离去。
等茶室房门关好,就听一直陪在毕霜秋身后的三人中,陡然传出一声冷哼。
“这蒋月真是不识抬举,我寒武宗都愿为他得罪七星寺,他竟然还不知足?”
毕霜秋恭敬请那人坐下,这才说道:“宗主,接下来要怎么办?”
“怎么办?那蒋月明显是要狮子大开口。”
黑衣人摘下罩帽,正是寒武宗宗主井久荣!
毕霜秋点了点头,随后面有忧色地说道:“也不知那蒋月去见了什么人。”
井久荣一声冷笑。
“什么人?咱们前脚刚来,后脚便有人追至,加上蒋月的态度,还需要猜吗?”
毕霜秋心下一惊。
“莫非是清河门的那帮家伙?”
井久荣微微点头。
“想来不会错。”
犹豫片刻,井久荣说道:“就是不知道,那卢老狗开出了什么条件,会让蒋月敢如此无视我寒武宗的好意。”
毕霜秋凑上近前,低声说道:“那宗主,稍后等那蒋月回来,我们要如何处置?”
井久荣闻言,一时也是心有无奈。
自从避世谷占据凝气丹,几家就对这丹方眼热已久,都想找机会抢在手中,借此成为下一个避世谷。
但因避世谷门下弟子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