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自己和七阵丘渊源不浅,甚至对方还曾数次帮助他杨宇候。
可也正因为如此,自己与他们的交情,早因之前的多次协助,消磨殆尽。
如今要他请动七阵丘,必定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而且今日之事,已经闹得满城皆知。
以他对七阵丘的了解,这群财如命的疯子,必定会坐地起价。
到那时,恐怕自己付出的还要更多。
但如今形势比人强。
杨宇候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咬牙,对着七阵丘下了请帖。
邀请他们今日前来秋霜阁一叙。
就在杨宇候搓手踱步之时。
只听那秋霜阁的伙计高声招呼道:“几位爷,您楼上请。”
“杨公子在观海雅间中等您几位许久了。”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过后,脚步停在了观海雅间门口。
随着房门被人推开,一个瘦高挑男子率先迈入房门。
打眼看到杨宇候,那瘦高挑男子哈哈一笑。
“让杨贤弟如此久等,我们几兄弟可当真过意不去啊。”
杨宇候赶忙答话。
“田兄说得哪里话,您几位能来赴约,已是给足我杨宇候面子。”
“快,几位快请里面坐。”
那田姓男子连同身后数人,先后围坐在雅间酒桌旁。
杨宇候唤过引路的伙计,塞
给他一块银锭。
随后吩咐道:“你下去吧,没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
那伙计笑着弯腰谢过,随后将房门带严。
见房中再无外人。
杨宇候这才亲自端起酒壶,将几人面前的酒杯斟满。
随后率先端杯,对着那田姓男子躬身递送。
“田兄,小弟先敬您一杯。”
谁知道那田姓男子并不端杯,只是抬眼看着杨宇候,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手指轻敲酒桌台面。
“杨贤弟,怎好劳你屈尊降贵,率先敬酒呢?”
“我等兄弟今日能被贤弟邀来赴宴,已经是不胜惶恐。”
“这第一杯酒,理应是我等敬你才对。”
杨宇候眼前对方不肯端杯,便知道对方不准备让自己占据主动。
于是他笑着将酒杯轻轻放下,随后坐回圆凳。
这才开口道:“田兄,莫非是嫌小弟招待不周?”
那田姓男子笑着摆手。
“杨贤弟说得哪里话。”
“你招待我等兄弟前来,足见你心中还念着咱们之前的情谊。”
“何来招待不周一说。”
随后,那田姓男子话锋一转。
“不过嘛,我们几兄弟虽说是糙汉。”
“但也懂得无功不受禄的道理。”
“今日杨贤弟如此大摆宴席,特意邀我等前来,着实令人惶恐。”
“莫不是贤弟你遇到了难处,有求与我们?”
“不若我们还是先谈谈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