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子和一边晃动着二郎腿,一边哂笑一声。
“我今年四十有六。”
“在这长洲贩卖情报,已有三十几年。”
“可像您这么出手阔绰,还能长期雇佣的,还真不多见。”
“算上您这一笔,这些年也总共不到四宗这样的买卖。”
“跟你说这些,自然是希望您活的长久,我也可从中捞取更多好处。”
“若是你也只做一锤子买卖,我自然懒得出言提点您这些。”
沈千机听后,不禁莞尔。
想不到这蔡子和头脑如此精明,生怕自己早早惨死在擂台上,所以才把这等情报,跟自己详加说明。
随后,沈千机问出第二个疑问。
“你先前曾说,你知道长洲数百名武修的信息。”
“那些人,不会都在这校武场中吧?”
蔡子听后,连呼冤枉。
“这个嘛——,老实说却是差不多如此。”
“不过,除了这寒铁、以及上面一些的烨铜以外,我手上还有少许登阶武修信息。”
瞧着蔡子和笑眯眯模样,沈千机不免又产生新的疑问。
“想你这样的情报贩子,也能进到狱间城?”
蔡子和“呵呵”一笑。
“既然您问,说出来也无妨。”
“我除了
售卖情报意外,平日也会参与到赌局之中。”
“只不过,想要进入登阶竞武场的门槛极高。”
“我也只能偶尔为之。”
沈千机不解。
“难不成,去那登阶竞武场观战,还需要什么条件不成?”
蔡子和自嘲一下笑。
“就像我之前说的,凡是能去登阶竞武场观战的,没有一个不是商贾巨甲。”
“而且名额限制得极严,若是家资不足十万两黄金,想进狱间城绝无可能。”
“我可是用了足足二十年,才攒够那十万两黄金,终于得了观战资格。”
“有了狱间城的路牌,便可随意进出狱间城,以及登阶竞武场。”
“只不过,要想观战,每次需缴纳白银万两,否则即便有路牌,也休想靠近那辉银擂台。”
“我那些登阶武修的信息,可是花费钱财无数,才好不容易得来。”
“原本运气好些,只需在辉银擂台赢上几场,足可保我衣食无忧。”
随后,蔡子和叹了口气。
“可天不遂人愿,最近赌擂接连失败,让我赔了不少身家。”
“如今我家财大幅缩水,眼看就要失了狱间城路牌。”
“我这才不得已,重新开始物色主家。”
“可这些年,做这买卖的越
来越多,加之这几年有些懈怠,所以没能围下金主。”
“无奈之下,只能去斗师府碰碰运气。”
“十几天下来,才遇到您二位。”
沈千机听到此处,这才算把心中所有的疑问,通通解释明白。
几人随意又看了两场比斗,随着天色渐晚,沈千机决定暂且回归客栈,待到自己休息两天,便开始正式登上擂台。
当三人返回客栈之时,蔡子和推脱了沈千机一同住下的邀请。
只说自己在长洲有个安稳住处,就不随沈千机一起留宿客栈了。
三人约定之后每隔几天见上一面,随后便准备就此分别。
蔡子和临走之际,对沈千机说道:“既然我要和主家长期合作,那有些事,我就该提前提点您一番。”
“在长洲,这住客栈,可不是长久之计。”
“一方面是价格昂贵,另一方面也是多有不便。”
“倘若日后真能得了斑银斗师令,便可去狱间城内住宿。”
“那里可是吃喝住宿费用全免,可是能给您剩下一大笔钱财。”
“所以,我劝您还是尽快想办法升级斗师令,如此我也能多赚一些。”
沈千机听后,对蔡子和点了点头,几人这才挥手告别。
当沈千机和方陆儿迈入客栈,就瞧见客
栈老板坐在门口的方桌旁,正将桌面一碟花生米,一粒粒丢入口中。
看着二人走入客栈,老板这才笑着招呼伙计给二人上茶。
原本沈千机还对三人在门外那番议论,心中有些尴尬。
可瞧那老板无动于衷的样子,仿佛对他们在店外的言谈,完全不放在心上。
这不由得让沈千机疑惑。
按理说,任何一家客栈老板,听到蔡子和那般说辞,都不免要出门赶人。
可这人却丝毫没有这种想法。
难不成这长洲人,都对此习以为常?
还是说,这客栈老板心胸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