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五郎也说:“是啊,这对于陛下来说,可是一个巨大的好消息,说不定,陛下一听,龙颜大悦,就下旨将宁娘娘从辛者库放出来啦。”
柴安淡然地摇了摇头:“算了,又不能从皇宫里放出来。咱们中午修整一下,下午继续去其他世家大族要饭。”
赵士程一撇嘴,不屑道:“要饭?你这说得也太清新脱俗了,你那明明就是敲诈啊。”
“有什么不同吗?”柴安一摊手,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问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难怪你能写出那么富有佛理的禅诗,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红尘众生都是一样的,那敲诈和要饭也应该是一样的,贫僧悟了。”杨五郎对着柴安,宣了声佛号,施了个佛礼。
看杨五郎的样子很认真,柴安一时间,也分不清他是认真说的,还是在阴阳怪气。
……
下午。
柴安,又带着杨五郎和赵士程,拿着圣旨,去了负责与北燕边境,进行茶马贸易的王家、张家、史家,三个世家讨银子。
这里的王家,并非琅琊王氏。
五十年前,王家、张家、史家的祖上,合伙在大周与北燕接壤的包投草原上,开了一家名叫“大胜魁”的贸易行,专门经营走私的驼队,将北燕的牛羊皮革,贩回大周,将大周的瓷器茶叶,贩卖去北燕。
后来,朝廷发现,大胜魁的走私生意,比原本负责大周与北燕茶马贸易的官方皇商,做得还要成功。为了扩充税赋,就将大胜魁招安收编,定位皇商了。
其实,作为大胜魁大股东的王家、张家、史家,几十年来,没少在大周与北燕发生战争中,倒卖均需,资敌捞金。
西溪三杰的罪过,只不过是假公济私,中饱私囊,如果上纲上线,顶天了,也不过是经济案件,满门抄斩也就到头儿了。
而大胜魁三位大股东的所作所为,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资敌而肥,里通外国,这罪过,动辄就是要千刀万剐,凌迟处死的。
因此,柴安轻松复刻了上午对西溪三杰所做之事,完美离间了大胜魁的三家大股东,从他们三家,硬生生又榨出六百万两银子。
赵士程和杨五郎,虽然对于柴安敲诈别人的行为,在道德上,不是很认可,但是,也不得不佩服柴安的敛财能力。
“妹夫,照着你这个速度敲……化缘,凑齐一亿三千万两银子,也不是痴人说梦啊!”杨五郎对柴安夸赞道。
“是啊,如果当年,镇北王率军在边境,跟北燕鞑子们浴血奋战的时候,后方能有一个像靖安王这般不要脸……不拘一格的后勤官,估计早就直捣黄龙,将北燕打得满地找牙啦!”赵士程也赞同道。
柴安悠闲地,右手拿着圣旨,轻轻地往左手手掌中敲打着。
“时间紧,任务重,今天,目前才筹到一千四百万两银子,距离一亿三千万两,还远着呢。走,下一家,去掌管大周西南铁矿山的甘家,再去敲六百万两,凑够两千万两。”
“不是吧?妹夫!一天一千四百万银子,你还不满足?贫僧和赵世子,跟你走了一天了,鞋底子都快磨漏啦,阿弥陀佛,贫僧还是个伤员啊。”杨五郎抗议道。
“木易大师,你可是大悲寺的得道高僧,本王去筹银子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玉京城内,这么多破产的百姓们啊?疲惫不堪,正是修炼之时啊!”柴安赶紧将杨五郎架上道德高地,让他没办法拒绝。
赵士程一听柴安三言两语,就将敲诈勒索,拉到拯救苍生的高度上了,也便没张嘴,默默地与杨五郎一起,跟着柴安,一路去了甘家。
大周的户籍制度并不完善,整体社会治安水平非常一般,这就造成了,在大周,江湖势力非常庞大。
而人在江湖飘,手里不能没有刀。不论是为了用刀砍人,还是为了拿刀防止被人砍,在大周,铁器的需求,是巨大的。
因此,虽说,在茶、马、盐、铁中,铁排在末位,但做铁器产业的生意,暴利程度,绝对不比另外三个官方垄断产业低。
甚至,从军火角度上来说,还有过之而不及。
大周有三处铁矿区,分别是:包投铁矿、西南铁矿和清河铁矿。
甘家掌管的是西南铁矿。
柴安直接盲猜,甘家跟西南一带的江湖门派,必然存在见不得光的铁器贸易往来。
果然,拿出圣旨一诈,甘家家主,当场就承认了。
只不过,甘家家主,被朝廷招安之前,也是江湖中人,性格中,带有很浓的江湖习气。
被柴安当面点出罪名后,不但没有像其他世家的家主那样,吓得跪地求饶,而是一副好汉做事好汉当的光棍态度。
对柴安说道:“靖安王,老夫当年在江湖上,欠了许多人情债,后来老夫洗白上岸,担任皇商。早些年的朋友们,想要在朝廷配额之外,多买些铁器,回去武装门派,抵抗仇家。老夫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