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家,在民间也被称为“西溪三姓”。
其中,以范家,在食盐生意中,占比最大。
柴安一行三人,来到范府门前,看门的家丁,立刻上来阻拦:“嘿!您三位,怎么一点儿规矩都不懂啊?就这么直眉瞪眼地往里闯啊?”
“混账!瞎了你的狗眼!你不认得本王,还不认得本王这一身飞鱼服,这一把绣春刀吗?”柴安对着范府看门的家丁一瞪眼,厉声喝道。
“哟,不就是锦衣卫吗?怎么着?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当范府是你们这些当差的,可以随意搜刮的寻常百姓吗?等等,你刚刚自称‘本王’,您莫非就是在北镇抚司体验生活的靖安王?”
范府看门的家丁,扈从的脾气刚要发作,忽然猜到了柴安的身份,态度也变得亲和了许多。
“知道本王的身份,还不滚开?”柴安吊高了嗓门说道。
“哎唷,小的给王爷请安啦。不是小的挡您的驾,照规矩,您在门房内稍等,小的进去给您通报一声去。”
“照规矩?什么规矩?谁的规矩?范家还是不是大周朝的范家?范家家主,还是不是大周朝的子民?滚开!”柴安说完,就带着杨五郎和赵士程往里闯。
看门的家丁,哪里拦得住两个第三境的大修炼者,赵士程猛地看了家丁一眼,家丁的身体,就倒飞出去两米多远。
柴安在前面,昂首挺胸地走着,杨五郎和赵士程,都是讲文明,懂礼貌的君子,没这么霸道过,只感觉有些难为情。
“妹夫,咱们这样不太好吧?这也不像是来装可怜,要捐款的呀?”杨五郎在柴安身后小声问道。
“是啊,这样像强盗似的,往人家府内闯,也太有辱斯文啦!”赵士程也说道。
“呸!赵世子,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靖安王府的大门,是被谁踢破的?两次呢!”柴安白眼一翻,跟赵士程翻起了旧账。
“当初,那不是事出有因吗?咱们跟范府无冤无仇,何必一上来,就如此无礼呢?这还怎么要捐款呀?”赵士程继续低声劝道。
这时,范府的护院和教头们,迅速集结,手持棍棒刀枪,将柴安一行三人围了起来。
一名身穿紫色蜀锦长衫,一身珠光宝气,头发花白,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表情不悦地走了出来,对柴安敷衍地抱了抱拳,说道:“在下西溪盐业总商,范家族长,范祖荫。”
“靖安王就算是当朝皇长子,也不能如此私闯民宅,当不速之客吧?你这样做,范某就算有为玉京城内百姓扶危救困、慷慨解囊的炽热之心,恐怕也会变得冰寒啦!”
柴安冷笑一声,对范祖荫问道:“怎么?难道陛下的圣旨,要进你这的范府,也需要向你通报?”
说完,柴安从怀里掏出一卷明黄色的圣旨,高高地举过头顶。
“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皇商的,谁还不往家里搬点儿国有资产啊?
范祖荫本就心虚,一看到圣旨,再加上柴安一进门,就如此不客气,顿时吓得,心提到了嗓子眼。
所有在场的,参与包围柴安一行人的护院和教头们,也赶紧将手中的武器,藏到身后,呜呜泱泱地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