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扣帽子,能吓到本王不成?”萧武穆是水里火里滚过几十年的大周战神,根本不会被苏山山的官威所震慑。
“嘭!”
萧武穆轻轻一挣,捆绑在身上的绳子,应声被震碎。然后,走到三千死士的跟前,有些怅然的笑道:“兄弟们,你们各自逃命,奔前程去吧。”
“王爷!我们走了,您怎么办啊?我们不能走!”
“是啊,逍遥王所谋之事,未必不可行!为什么不搏一次呢?”
“对啊,加上西山锐健营的兄弟,咱们有八千人!八千人啊!王爷,只要您振臂一呼,我们都愿意为您去死啊!”
……
不单是三千死士,就连西山锐健营的五千精兵,都有不少,跪在地上,想要撺掇萧武穆起兵谋反。
如果这个时候,有一块儿黄布,这些士兵,肯定要给萧武穆披在身上不可。
“尔等住口!我萧武穆,对大周忠心耿耿,绝不做乱臣贼子!”萧武穆大吼一声,声音响彻环宇。
跟着起哄的士兵们,明白了萧武穆忠义无双的心意,纷纷安静了下来。
“你们走吧!本王这一生,对大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王相信,无论如何,陛下都会留本王一命的。山高水长,江湖再见。”
“王爷保重啊。”三千死士,拜别镇北王。
“一个也不许走!”
苏山山再次跳过来,一甩九节鞭,在三千死士们的去路前方,轰出了一道深深地沟壑。
萧武穆双指,对着苏山山问道:“小苏大人,你非要如此咄咄逼人吗?”
“私放钦犯,与谋反无异。镇北王要放了他们,除非从本官的尸体上踏过去!”苏山山依旧坚持,不肯退让。
萧武穆目光如炬,盯着苏山山,手中的真气聚了又散,散了又聚,杀心起又落。
双方的战斗,一触即发。
“山山姐。”
正当千钧一发之际。
柴安突然从吴王府里走了出来,打破了双方紧张的气氛。
“你怎么会在这儿?”苏山山有些惊讶地问道。
“北镇抚司,负有检查京城内百官之责,昨夜有那么多官员都被灭门,老弟身为锦衣卫,怎么能不来调查呢?”柴安随口就给自己,出现在吴王府,编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苏山山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萧武穆的身上,神经紧绷着,对柴安道:“这里危险,你速速离开。”
这时,苏山山突然心头一紧,脸色骤变,皮肤上的汗毛瞬间竖立。
这种感觉是,有敌人突然从身后出现!
“嘭!”一声闷响。
苏山山甚至没有机会回头,就被三脚猫戴宗,从身后一击手刀打晕了。
禁军队伍,一看苏山山被打晕,纷纷提着刀,准备战斗。
“诸位禁军姐姐们,不要紧张!听我北镇抚司,说一句话!山山姐只是打了个盹儿。你们此行的任务,是要带吴王和镇北王回宫面圣。不是跟大周自己的军士们拼命!”
“差事是朝廷的,命是自己的,没必要兵戎相见!本王保证诸位回宫之后,能交差便是。”柴安搬出北镇抚司做信用背书,恩威并施的演讲,控制住了局面。
禁军队伍中的众人面面相觑,觉得柴安所言有理,都收刀入鞘,不再动武。
“靖安王,萧家又欠了你一个人情。”萧武穆感激的语气说道。
柴安只是微笑着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诸位兄弟,此去前路,各自珍重,万不可忘记,你们曾是大周铁血军士!岳云,你也带兵回西山锐健营吧。”萧武穆饱含热泪,对众人交代道。
待到三千死士和五千精兵都走远了,萧武穆才将苏山山叫醒。
“柴安!你竟然协助镇北王私放钦犯?”苏山山当场勃然大怒。
戴宗不屑地一笑,对着苏山山骂道:“我呸!用你那个特别突出的大额头,好好想想,如果不是我们出手,你能打过武尊镇北王?还是能一个人单挑八千军士?”
“把你敲晕,是给你一个台阶下!不然现在你小命儿早没啦!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还好意思,对我们北镇抚司这儿,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