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一件湿透的衣服落在了他的头上。
是温言棠身上的衣衫,穆辞骁刚要说她,要换衣服也要等他离开。
一抬头,就看到温言棠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正面迎着他,一步步走来。
穆辞骁赶忙退后,被她一把拽住了衣领。
“你背了我那么久,衣服也湿透了吧。”
穆辞骁一把抓住她的手,冷声提醒道:“温妃娘娘,请自重。”
这话既是在提醒温言棠,同时也在提醒他自己。
温言棠去扒拉他衣裳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中,满是委屈。
“不是温妃娘娘,不是。”
穆辞骁强颜欢笑道:“娘娘莫不是忘了,封妃大典早就结束了,您如今在的位置,是平柔宫,不是丞相府。”
温言棠没有说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可他将自己的情绪掩盖得极好,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温言棠失落的低下头,或许他真的放下了,真的不在乎了。
她绝望地转过身,身上的寒气还未消散,不知道是不是屋内的暖炉烧得太旺,她竟然有些热了起来。
又走了两步,她顿时感觉到不对劲来,她的腿已经软了,若不是即使扶住了一旁的屏风,定然是要摔倒在地上的。
是相思露又发作了,穆辞骁刚才将她丢水里,身体的冰凉只是一时地抵抗住了相思露,这会儿进了屋子,身体回暖,便又发作起来。
穆辞骁听到声音,原本要离开的步伐倏然停住,眼看她马上就要站不稳了,也没多想就上前将人扶住了。
看来让她自己找太医是不太现实了,穆辞骁将她抱起,放在床榻上,将她安置好自己就去太医院。
温言棠趁着神志还未消散,紧紧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走。
“放开,我去给你找太医。”
温言棠这次说什么都不会放开他,将他也拉到了床上,又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
娇嗔道:“相思露没有解药,除非你想去把皇上喊来。”
她慵懒地撑起一只手臂,压在他的身上,另一只手去拨弄他的头发,缓缓道:“不过就算你找他来也没用,他接不了我身上的媚药。”
穆辞骁要推开她的手,微微一顿,疑惑道:“为什么?”
“你还真的想去把皇上喊来?”温言棠不满道。
穆辞骁心里默默哀叹,“你是他的贵妃,自然是该喊他来的。”
温言棠很是难受,不想再听他说些什么,抬头便吻在了他的唇边,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快速地解开了他的腰带。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穆辞骁翻身按在了床上。
他怒目切齿,“温言棠,你清醒一点!”
“不清醒的人是你吧,骁哥哥,我都这样了,你真的对我没有任何想法吗?”
穆辞骁片刻的失神,温言棠就勾上了他的脖颈,在他的耳边诱惑道:“帮我解相思露好不好,哪怕就这一次,算我求你了。”
他动摇了,面对这张日思夜想的脸,又怎么能不动摇。
就当是做一次她的解药,哪怕用过之后又会被她丢弃,也无所谓,谁让他喜欢呢。
外面的雪越来越大,皇宫内外皆是一片沉寂的白雾。
这场雪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地上早已铺了一尺高。
平柔宫宫内,温言棠久违地睡了个舒服觉。
夜色深了之后,她睡得更香了,借着外面宫灯透进屋内微弱的光,穆辞骁屏气凝神地看着她。
温言棠的手紧紧搂着他的腰,不让他走,他稍有动作,腰间的手就会收紧。
“温言棠,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好不好。”他低声喃喃道。
见她没有任何反应,他低头在她的额间轻轻吻了下。
温言棠闭着眼睛,往他身上又靠了靠,脸在他的脖颈间又蹭了蹭。
外边的天色已经黑了,期间没有一个人来这里,穆辞骁不由想到,她在宫里过得是不是不顺利。
穆康时难道从来没到她的宫中,可当初他强娶温言棠的时候,看着明明喜欢极了。
既然喜欢,又怎么会不到她的宫里?
而且从他们刚才做的情况来看,温言棠好像真的没有被临幸过一般。
这到底是为什么,那么煞费苦心地弄她进宫,却连来看她一眼都不愿意吗?
若当日娶她的是自己,他一定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是秋莹回来了,她哭着跑回了平柔宫,宫里的宫女和太监们都被她喊了出来。
“温妃娘娘不见了,你们快去找,快去找。”
穆辞骁低头去看怀里的人,温言棠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也睁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