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丹您不必自责,虽然我们没有重创匈牙利,但也成功地控制住了瓦拉几亚和塞尔维亚,为我奥斯曼添了一道‘屏障’,
现在,只要我们能攻破君士坦丁堡,那么,就能将东西奥斯曼连接起来,等到那个时候,我们便能更方便地调动全国力量。”
穆拉德摇了摇头,“进攻君士坦丁堡的事情,可以缓缓,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我不想在时局动荡的关键时刻,白白浪费人力物力。”
坎达利·哈利勒很想让穆拉德进攻君士坦丁堡,但他也知道穆拉德说的对,君士坦丁堡没那么容易攻打下来,
以往的奥斯曼苏丹不是没有攻打过君士坦丁堡,只不过,都以失败告终。
谁知穆拉德话锋一转,问道:“虽然我们不急着攻打君士坦丁堡,但你也可以派细作收集君士坦丁堡的情报。”
坎达利·哈利勒眼睛一亮,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情报道:
“苏丹放心,情报方面,我早就准备好了!”
穆拉德并不好奇,坎达利·哈利勒能被他任命为大维齐尔,自然有过人之处,
“那你说说,都收集到了什么?”
坎达利·哈利勒如实说道:
“回苏丹,我们的细作打探到了君士坦丁堡城墙构架,
与普通城池不同,君士坦丁堡的城墙主要分为海上城墙和陆地城墙。
其陆地城墙又分两道城墙,一道是外墙,一道是内墙,
外墙是君士坦丁堡最外围的防御,高约28英尺(九米左右),厚约7英尺。
并且它的外面还有50英尺宽、30英尺深的护城河,
内墙是君士坦丁堡的第二道防御,高约35英尺,厚约15英尺。
而在内墙和外墙之间,最宽的距离,不过65英尺(约二十米),
这意味着,如果我们要攻破君士坦丁堡的陆地防御,就要连续攻破两道城墙。
此外,这两道城墙间,还有96座城楼,里面的士兵,可以向外射击,进而阻击进攻内墙的敌人。
至于海上城墙,则是一圈绕着海岸线建造的低矮城墙,
配和海岸上的锁链和暗礁,足以对进攻君士坦丁堡的船只,造成巨大威胁。”
穆拉德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坎达利·哈利勒,你说我要是用大炮把城墙给轰塌了,会怎么样?”
坎达利·哈利勒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要是真有那样的大炮,那得有多大呀?”
穆拉德笑了笑,“也是,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能把城墙给轰塌的大炮呢!”
说起大炮,穆拉德联想到了捷克骑士团的城防,
“听说捷克骑士团并没有修建城墙保护城镇,而是修建关卡,这件事,你怎么看?”
坎达利·哈利勒分析道:
“我觉得利弊参半!虽说修建关卡可以借助地势防御,并节省修建城墙的人力物力,
可一旦关卡被攻破,那些城镇就会成为待宰的羔羊!没有丝毫防御力量。
就像捷克骑士团正在修的‘波西米亚防线’,虽然连成一片,将波西米亚和奥地利分割开来,
但防线后面的城镇,基本不设防,甚至还将道路修的极其平整,要是联军破了防线,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正商议间,大皇子、二皇子以及三皇子穆罕默德二世来见。
穆拉德得到消息后,便让人把三位王子带了进来。
大皇子面容苍白如雪,嘴唇毫无血色,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
二皇子咳嗽不止,干瘦得身躯摇摇摆摆,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三皇子穆罕默德虽然身体强壮,但那双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
尤其是看见穆拉德时,那种精神上的疲倦,几乎要把他给压垮了。
穆拉德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询问三人道:“你们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大皇子率先禀报道:“回父王,耶尼切里军团已经改编完毕,请父王检验。”
穆拉德站起身道:“好!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
广场上,耶尼切里军团整齐的排列开来,
他们虽然没有身穿铠甲,但穿着统一的服饰,头戴统一的白色帽子,留着统一的大八字胡,肩膀上还扛着统一的长管火绳枪。
在他们旁边,立着一面印着锅图样的军旗,寓意着他们是一个密不可分的团体,
为此,尼切里军团的军阶也和一般部队的军阶不一样,
像他们的指挥官,就不叫指挥官,而叫大厨。
指挥官的下一级别,就叫发汤者,
然后以此类推,囊括了所有军阶。
如果打胜仗了,就叫煮了一锅好饭!
打败了,就叫烧了一口烂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