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姆斯基的嘱咐说了出来:
“我家少爷没别的条件,只希望能够重新当上塔博尔城主。”
埃尔德里奇三人互视一眼,谁也没开口答应。
使者见状,顿时有些慌了,“几位大人!难道不行吗?”
埃尔德里奇指着塔博尔的方向道:“实话跟你说吧,这城迟早都要破的,我们又为什么要将嘴边的肥肉还给吉姆斯基呢?”
使者有些语塞,结结巴巴地说道:“至少……至少……可以少死点人呀!对!你们攻城也死了不少人吧!如果我们打开城门,你们还可以减少伤亡。”
拉夫听着话,突然答应道:“好吧!我们的确不想再有太大伤亡了。”
埃尔德里奇和索罗马默不作声地看了拉夫一眼,
几人在眼神交流中,明白了相互都有话要说。
埃尔德里奇摆手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等使者走后,拉夫才说道:“虽然咱们之前商量好了瓜分塔博尔,可目前我们也的确需要减少伤亡,所以我认为,我们可以先答应对方,等城破后,再杀了吉姆斯基,然后对外宣称,吉姆斯基是在混战中意外身亡。”
索罗马赞成道:“好!咱们的确可以这样!”
埃尔德里奇也没反对,同样答应道:“不错,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说完,三人高举酒杯,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豺狼虎豹的贪婪。
……
入夜,
月光穿过铁栅栏,照射在了吉姆斯基面前,
仿佛一潭积水,清澈透明。
咯吱咯吱,牢房的铁门被人打开。
被人扶着的杨扎诺夫斯基,步履蹒跚地走进了牢房。
吉姆斯基抬了抬眼皮,冷不丁地问道:“怎么?有什么事吗?”
杨扎诺夫斯基摆了摆手,示意手下人下去,
而等外人走后,杨扎诺夫斯基扶着铁栏杆,慢慢地坐在了地上,
“儿子!你真就以为我是那么狠心的人吗?”
吉姆斯基冷哼道:“不然呢?我们原本可以平静地生活,而现在呢?什么都没了,什么都乱了!”
杨扎诺夫斯基用手指着吉姆斯基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唉,也怪我,之前看你老老实实的,以为你能想明白,但现在看来……唉。”
说着,杨扎诺夫斯基还举例道:
“儿子,我问你,一笼子里,有一群黑猫和一只白猫,那白猫能和黑猫们和平相处吗?
尤其是猫粮不够的时候,你觉得黑猫们不会连起手来,欺负白猫吗?”
吉姆斯基不服道:“既然毛色不一样,那为什么不把白猫染成黑猫!这样不就好了吗?”
杨扎诺夫斯基神情落寞地说道:“你想过的,你的先辈们早就做了,而结果呢?看看现在的波西米亚,有多少土地是属于我们的?”
吉姆斯基摇了摇头,根本听不进去,毕竟现在的生活实在没法和以前比,
“父亲,你也别劝我了,今天晚上,一切都会回到正轨的。”
杨扎诺夫斯基心头一紧,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吉姆斯基将自己的事,原原本本地讲给了杨扎诺夫斯基听,而其嘴角也越翘越高,
“估计这个时候,城门已经被打开了。”
杨扎诺夫斯基气得浑身颤抖,大骂道:“混蛋!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吉姆斯基无所谓道:“父亲,你这又是何必呢?就算塔博尔现在能守住,那等西吉斯蒙德杀过来后呢?塔博尔到那时,又能守得住吗?”
说话间,外面已经厮杀了起来,
一个个联军士兵如同伐木工人般,将惊慌的塔博尔战士砍倒、砍伤。
而尸体也像一捆捆麦秸,杂乱地堆在街头巷尾。
如果俯视下去,就可看见,整个塔博尔的战斗,是以城门为,像火焰燃烧一样,迅速向四周展开。
城外的拉夫得意极了,
“哈哈哈,这次大普罗科普死定了!”
埃尔德里奇讥笑道:
“不过可惜了,不能活捉杰士卡,不然非要好好得折磨一下他。”
索罗马的脸上看不出有多高兴,反而担忧道:“话说,西吉斯蒙德可是一个难缠的对手!咱们以后有的忙了。”
突然,一支骑兵从三人身后冒出,并像飓风一样前进。
听着震天的蹄声,和如雷的喊声,
三人都明白,来的根本不是友军。
拉夫骂道:“可恶,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部队!”
而与拉夫咒骂不同,索罗马再一次带着自己的亲卫逃走了。
此时此刻,仿佛一切都回到了那天下午。
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