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地窖拿酒的乔治听到了几个雇佣兵的吆喝,立马对大卫喊道:“大卫,你去厨房端点好吃的过来。”
端菜的事,大卫干了不知多少次,自然知道这种情况该端点什么出来。
而几个雇佣兵则围在桌子旁,热火朝天的讨论了起来:
“听说了吗?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亲弟弟,当今的匈牙利国王西吉斯蒙德正在准备东征的事?”
“东征?”
“是呀!知道东边的异教徒吗?”
“你是说奥斯曼帝国?”
“没错,在奥斯曼帝国不断地侵蚀下,号称天下第一雄城的君士坦丁堡,已经被奥斯曼帝国困住,成了一座孤城,所以,西吉斯蒙德准备组织一支东征队伍,前去解救君士坦丁堡。”
“不不不,我听到的不是这样的,西吉斯蒙德并不是为了解救君士坦丁堡,而是单纯的攻击奥斯曼帝国,因为奥斯曼帝国已经控制了大半个巴尔干半岛,如果再让奥斯曼帝国做大,那么与奥斯曼帝国相邻不远的匈牙利就危险了!”
“胡说,分明就是为了解救君士坦丁堡,不然那些法兰西骑士为什么会喊着‘捍卫宗教,拯救圣地’的口号。”
“什么,这里面还有法兰西的事?他们不是正和英格兰打得火热吗?”
“他们停战了!不过我觉得,这事肯定没完,估计要不了多久,两个国家又会打起来。”
“我说,你们管这么多干嘛!”
“没错!你们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关心一下自己的肚子!这乱世,可是会饿死人的。”
“对了,我听别人说这家酒馆的烈酒很烈,今天一定要好好尝尝!”
几人说话间,乔治拿着一壶上等红酒走了过来:“抱歉,烈酒已经卖完了,我……”
一个干瘦的,穿着土色且带有布丁软甲服的八字胡男子,一手打掉乔治手中的上等红酒,出言不逊道:
“没有的话,你就给老子去找!今天,我非得喝上那烈酒不可!”
旁边一个壮硕且面容刚毅的雇佣兵冷冷道:“马猴,我说过多少次了!在外面别惹事!”
外号马猴的八字胡男人闻言,瞬间像是老鼠遇见猫,唯唯诺诺的回道:“好的,兰马洛克大人。”
大卫一边端菜,一边观察那位名叫兰马洛克的男子。
其同样穿着土色的软甲服,但样式很新,而且被其肌肉撑得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另外,兰马洛克旁边的桌子上,靠着一根枪头散发寒光的长枪,枪杆上面满是划痕,应该和不少人交过手。
兰马洛克瞥了一眼大卫,淡淡说道:“朋友,这样打量别人可能不太好吧。”
大卫讪讪一笑,又回厨房端菜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乔治抬眼看去,来的竟然是破仑酒馆的老板,“破仑,你怎么来了?”
破轮指了指身后的马车道:“生意不好做,你看,能不能帮我收了这些餐具和酒水。”
看着被装得满满当当的马车,乔治皱眉道:“你都卖了?是不开酒馆了吗?”
破轮像抚摸孩子一样,抚摸马车上的货物:“哎,酒馆没什么客人,所以……我想出去闯闯。”
说实话,在此之前,两家酒馆没少闹过矛盾,可真看见破轮酒馆倒闭时,乔治心里反而空落落的:
“好吧,等我让大卫清点完这些货物后,我们再来商量价格。”
破轮伸出右手道:“谢谢你,乔治。”
乔治握住破轮的右手,看着冷清的街道:“没事,谁叫我们遇见了这个糟糕的世道。”
……
十二月,
天空已经飘起了小雪,抬头看去,全是乌蒙蒙的云朵,它们连成一片,仿佛永远困住了太阳。
而大卫也在这天请了假,去了一趟城外十里处的马场,准备挑一匹驮物的驮马。
……
马场坐落于一片小平原上,有着三四个马厩和延绵无边的木制栅栏。
而在马场内,有着各种各样的马匹,光是颜色,就有黑色、白色、棕色等好几种。
它们有的在马场内悠闲地散步,有的则关在马厩内,被马夫清洗,亦或是在马夫的皮鞭下训练。
当然,这个时代的马夫,并不单指驾驶马匹的车夫,他们还担任着训练马匹、照看马匹的责任。
如果马匹生病了,他们还要为马匹医治。
加上马匹本身又很昂贵,所以马夫的地位并不低,且高于一般平民。
这时,一个戴着棕色宽边帽子,手上布满老茧和伤痕的马夫走了过来,“喂,朋友,是来买马的吗?”
大卫点头道:“是的,能跟我介绍一下吗?”
马夫扶了扶帽子,一边用手指不同马匹,一边介绍道:“
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