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朱允熥看了看蒋瓛,淡然咳嗽一声,悄然向常升示意。
常升立刻站起,严肃道:“殿下,蒋瓛未通报即突然上朝,不符合礼节,应受处罚。”
此时,朱允熥视线转至跪伏着的蒋瓛。
他微笑道:“想必,指挥使有紧要事需禀报。虽情有可原,但国法不可废,罚俸一年,以儆效尤。”
蒋瓛挥袖跪地,双手高举:“微臣领旨。”
站在文官队伍最前方的吏部尚书詹徽,听闻此言,嘴角不禁抽动。
而茹瑺抱笏板,双手抱胸,低声嘟囔:“人家本就是武将,皮厚肉粗,开国公弹劾了,殿下也罚了,你们都察院也挑不出毛病,殿下这是要重用锦衣卫啊……”
说到此处,茹瑺不由感叹。
詹徽先摇头,后颔了颔首,最后默默闭上眼睛。
今日之事,与他无关。
大佬们总是高瞻远瞩,思虑深远,从而坐稳高位。
然而大部分人却缺乏此等远见。
因此,当太孙削减锦衣卫指挥使蒋瓛的俸禄,而蒋瓛仍忠心耿耿的领旨谢恩时,他们便认定太孙已经整治了锦衣卫。
尽管他们对锦衣卫无好感,但也不愿见到一个能随意操控锦衣卫的君主。
然而,这种想法,谁也不敢轻易表露。
跪着的蒋瓛抬头道:“太孙,锦衣卫昨日逮捕了1000闹事者,今日闻其首犯已自首,臣恳请殿下令,让应天府将首犯交给锦衣卫处置。”
朱允熥浅笑,眼神深邃。
这锦衣卫指挥使识时务,知道他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