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新王朝初立之时,猛降辈出,相较于常遇春、徐达等名将,耿炳文就有点。
现今,他为子求婚于皇室,这无疑是在献上忠诚,朱家没有理由拒绝。
近年来,朝中贵族与皇室的联姻屡见不鲜。
这是皇室稳固功勋将门的重要策略。
女人早熟,而比朱允熥还年长两岁的朱清静,也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提到婚事,朱清静的脸蛋下意识地染上了一抹红晕。
她狠狠地瞪了朱允熥一眼:“听说昨晚汤家小姐整宿都没离开过三弟的房间,这要是让皇爷爷和父亲知道了,三弟你怕是免不了要吃些苦头。”
女人啊,真是碰不得的雷区。
朱允熥心里暗暗骂了一句,但脸上却堆起了笑容。
“大姐明鉴,我可比那些太学国子监里的书生更加正人君子,绝不会做出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来。”
只是亲亲而已,哪能真闹出什么未婚先孕的风波。
朱清静的脸更红了,猛地站起来:“色狼。”
啐了一句,她决定离这个越来越没正形的三弟远点。
这时,温旗顶着一头汗水,气喘吁吁地跑到朱允熥身旁。
“三爷,太子殿下回来了。”
朱允熥一听这话,立刻从慵懒的圈椅中弹起,稳稳地站定,眼睛唰地望向前方。
没等他有所行动,只见朱标已坐在轮椅上,由两个健壮的太监抬进了这片草坪院落。
“赶紧把东宫所有门槛都锯下来做成活动的。”
朱允熥吩咐完,急忙向那些玩得忘乎所以的弟妹跟小叔们挥手。
“允熥恭迎父亲。”
“女儿拜见父亲。”
“臣女参见太子殿下。”
“朱桱参见……兄长……”
朱桱一脸茫然地看着突然归来的朱标,不停地打嗝,肩膀微微颤抖。
朱标的轮椅被太监轻轻搁置在地面上,他冷静地环视四周,目光掠过草坪上的嬉戏场景。
他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无可奈何,首先望向朱桱。
“整天胡闹,大本堂的课业有没有落下?方先生是个难得的好老师,得多跟他学习,前几天李贤妃还托人问我你的近况,说你好久没去见她了。”
朱桱这会儿完全没了平日的活泼劲儿,身体挺得笔直。
直到朱标问完,他的打嗝也停了下来,紧张地小声回答。
“功课没落下,方先生昨天还夸我聪明呢。母妃那里……母妃做的饭菜没东宫的好吃……”
朱标一头黑线,摇了摇头。
他对前面的弟弟们都管教得很严格,期望他们长大后能有所作为。
但现在,面对这几个年纪较小的弟弟,心里多了几分溺爱和宽容,管教上也不及对年长弟弟那样严厉。
“待会儿在东宫用完餐,让人准备一份,送去给李贤妃,叫你母妃也尝尝东宫的饭菜。”朱标细心叮咛。
朱桱忙不迭地颔首:“臣弟记住了。”
这时,朱标又望向那三位亭亭玉立的女儿。
二女儿和三女儿还小,需要在宫中养不少年。
朱标看向朱清静:“长兴侯是朝廷重臣,他父亲早年为皇家出生入死,而他继承父志,继续为大明冲锋陷阵。”
“他儿子耿璇是个实诚孩子,现在也算继承了耿家家风,在军队中有一番作为。听说他还挺懂得疼人,想来不会让你受委屈。万一他对你不好,你三弟也会为你出头。”
说罢,朱标转向朱允熥,眼中的情绪复杂难辨。
朱清静原本对婚事并不上心,此刻却忽然眼圈泛红,情绪涌动。
朱允熥察觉到气氛的变化,谨慎地靠近大姐,从袖中取出一方手帕递给她。
从朱标的话语间,他意识到朱元璋已默许了长兴侯耿炳文之子耿璇求婚于皇室女子的事宜。
这意味着,大姐或在一两年内就得离开皇宫,嫁作耿家妇。
届时,她在外遭遇何事,皇室都难以插手。
唯有他,作为弟弟,能按照朱标的意思,成为她的依靠。
朱标随后将视线转向汤清悦与沐彤云两位女子,面上满是宽厚与疼爱之情。
“信国公一生功绩显赫,现在归乡,令父皇与我倍感思念。你与允熥订下婚约,实乃我朱家之幸。日后他若有差池,你尽管告诉我,我自会为你撑腰。”
言语间,尽显长辈的慈爱与担当。
汤清悦低头不语,昨晚的荒诞之事让她羞于回想,只能连连行礼,口中说道:“皇恩浩荡,信国公府才得以荣耀延续。”
朱标轻轻摆手,“信国公与父皇本就同根同源,谈不上特殊恩宠。”
继而将目光投向了队伍末尾沐彤云。
朱标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