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风轻地擦干手上血迹。
“手感不错。”
“不要让他死了。”
等待已久地渡鸦少年立刻提着药箱凑上前去。他训练有素地将诺克斯调整为侧躺姿势，免得喷涌而出的血液堵塞了呼吸道。
随后立即从箱子里拿出止痛药和止血针剂，唯恐手慢一步，墨芮斯大人拿他试问。
“现在可以安静听我说了吗？”
“那块魄石是假的，我一直在等你把它带走。”墨芮斯说话的时候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在谈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诺克斯在地上痛苦扭曲，听到墨芮斯的话后，眼中多了震惊、痛苦、戒备和不甘。他不明白墨芮斯目的为何，想要出声，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别急，听我慢慢说。”墨芮斯仔细叠起手帕，将它递给身旁的k。
“该从什么时候说起呢？那人撺掇我抢夺魂石，我便将计就计的做了。这么多年，你们是最让人不无聊的。”
“经你手送走的那些石头于我用处不大。我不喜欢做别人的棋子，这次就让我看看你们幽冥族有多大能耐吧。”
诺克斯眼底复杂情绪翻涌，恐惧的、担忧的、挣扎的、解脱的、懊悔的……
墨芮斯早就知道并且放纵了他的行为，传递出去的讯息和物件都可能导致整个计划的败露！
他们筹划多年、不惧生死、不畏得失的计划，他们心中共同的那个目标，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啊，不过没关系了……
随着他的死亡，同伴会加倍提防那些送出去的东西。
而他可以彻底解脱……
墨芮斯眼神示意。
k扣动手中枪械的扳机，迅速聚集能量的光柱射向诺克斯的眉心，光芒将他浑身包裹。
忽然，诺克斯怒目圆睁。坦然赴死的平静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浑身抽搐的癫狂与痛苦。
那不是杀人的枪！
猛烈的强光照过来，异样的能量钻入大脑。
诺克斯当即反应过来。这不是要杀死他，却比杀死他还要让他无法接受。
那器械是在提取他的记忆！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个人生死对于种族的宏大计划是不值一提的，他宁愿燃烧灵魂，此生不再轮回，也绝不能让圣子的计划落空。
诺克斯嗫嚅着嘴唇，呕哑嘲哳不成语调，额头却迸发出璀璨的光盾抵挡k射来的能量。
墨芮斯正要出手阻止，却见他粲然一笑，口中鲜血仍旧向外涌动，触目惊心。
在最后一个口型对完之后，k手中的记忆提取光线被强行斩断了，震的他向后退了几步抵在操作台上。
诺克斯的身体快速老化腐败下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一堆齑粉摊洒在地上……
距离最近的渡鸦少年戴上手套，抓了一把粉尘仔细研究。
“看起来像是骨灰一类的东西。大概是用了什么加速老化的药剂或者……”
k揉着后腰，有些泄气地说：“科尔瓦，那不是药剂，也不是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