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退休金丰厚,条件好得很。两个子女也都是事业有成,非常的优秀,各自小有家资。
“你说说,这俩孩子从小就是被宠着长大的,要啥有啥,现在倒好,为了那几个钱,脸都不要了!”一位大妈一边择着菜,一边愤愤不平地说道。
“可不是嘛,这老两口以前多风光啊,谁能想到老了老了,还得受这份罪。”旁边的大爷跟着附和,脸上满是惋惜。
“听说他们的子女在外面看着人模人样的,其实私底下为了争财产,早就闹得不可开交了。”一个年轻的媳妇撇撇嘴,眼中满是不屑。
可是谁会嫌弃自己的钱少呢?
自从老人家进入了八十岁后,几乎每年过完年,就会有这场闹剧。每一年,都是为了那所谓的财产,为了那贪婪的欲望,将亲情抛之脑后。
李诺忍不住和朱少军感慨:“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亲情在金钱面前就这么不堪一击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困惑和悲哀。
朱少军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愤愤地说:“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老人辛苦一辈子,把他们拉扯大,供他们读书成才,到老了还不能享清福。”
他们看着老爷爷的孤独,心中暗暗发誓,以后自己一定要珍惜亲情,绝不让这样的悲剧在自己身边上演。那坚定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黑暗,直达未来。
03
李诺很想去关心一下这个老爷爷,可是自从老奶奶被强迫搬走了以后,这个院子里面经常大门紧闭,那紧闭的大门仿佛一道坚固的屏障,将外界的一切都无情地隔绝开来。老爷爷也很少到院子里面去坐坐,那曾经充满温馨、充满欢声笑语的院子如今显得冷冷清清,毫无生气。
李诺站在院子外,久久凝视着那扇紧闭的门,眉头紧锁,神色忧虑,嘴里喃喃自语道:“老爷爷一个人该多难熬啊。”
李诺突然间想到了自己的奶奶玉花老太,2004 年他离开奶奶身边,奶奶一个人回到东门仓老屋住的那几年,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孤独,不愿意与别人接触。那些下雨的日子,她是不是也是一个人把自己锁在了屋子里面,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心中满是寂寞和思念。
想到这里,李诺的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中泛起一阵酸楚,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奶奶当时得多难受啊。”
他有些感激四爹和小爹对于奶奶的陪伴,让奶奶在孤独的日子里能有亲人的温暖。还有那个每周放学都会走过蜿蜒的山路和泥泞洼陷的土路去奶奶家的萝卜堂弟,那小小的身影在李诺的心中变得无比高大。李诺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以后我一定要多陪陪亲人,不能让他们感到孤单。”
04
李诺和朱少军两个人每每想起老夫妻原来对他们的好,心里就像压了一块沉重无比的大石头,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满心都是沉重又愧疚的情绪。
“少军,咱总得为老爷爷做点啥,不然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李诺紧皱着眉头,一脸忧愁,眼神中满是焦虑和不安。
朱少军用力地点点头,目光坚定中却又带着些许犹豫:“是啊,可又怕被别人看见,说咱们多管闲事。”
两人对视一眼,那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纠结。但沉默片刻后,李诺咬了咬牙,说道:“不管了,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老爷爷受苦,就算被人说,也得做!”朱少军也附和道:“行,那就这么定了!”
于是,每到夜晚,月黑风高之时,四周一片寂静。李诺和朱少军就开始悄悄地行动。他们神色紧张得如同做贼一般,在昏黄的灯光下,小心翼翼地将准备好的食物用布或者方便袋包裹得严严实实。李诺的手微微颤抖着,一边包裹一边轻声嘀咕:“可别弄出声响,别让人发现了。”他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声音稍大一点就会引来麻烦。
朱少军则在一旁紧张地左顾右盼,眼睛不停地转动,观察着四周的动静,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着。
准备妥当后,他们像两只谨慎的猫,蹑手蹑脚地来到老爷爷的院子外。李诺深吸一口气,眼睛紧闭了一下,仿佛在给自己鼓劲,然后鼓足勇气,将包裹着食物的袋子用力扔进院子里,随后迅速拉着朱少军躲到暗处。
“希望老爷爷能发现这些东西,能让他的日子好过一点。”李诺靠在墙边,胸口剧烈起伏着,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小声说道。
朱少军拍了拍李诺的肩膀,安慰道:“咱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但愿能让咱们心里稍微心安一些。”
两人在黑暗中默默站了一会儿,心情依旧复杂而沉重。李诺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老爷爷院子的方向,朱少军则不停地搓着双手。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怀着沉重又带着一丝期待的心情,缓缓离开。